失去了兵马,身边只剩下些亲信的黄巢,立马感受到了整个大唐对他的恶意。
别说走大道了,翻山越岭都害怕被猎户们给抓了。
也就是从武功那边过来距离不算是太远,否则的话黄巢说不得真的得跟某位闯王一样,被地方民团给灭了。
黑着脸的黄巢回来之后,召集众将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打造攻城器械,他要攻入城内将这座长安城给彻底铲平!
数十年前来长安城赶考的时候,他黄巢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现在的话,第二个大耻辱让他怒火攻心。
什么都别说了,一定要踏平长安城,把那个只会搞偷袭的小人扔进石碾里!
“阿嚏!”
身体一向很好的李云泽,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谁踏马的在咒我?”
王宝钏抬手揽住他的脖子,轻声呢喃“莫要停了讲课,我还要学……”
摇摇头,为人师表的李云泽低头看着王宝钏“你的项链可真白。”
渡过初期的紧张感之后,长安城内逐渐恢复了往日里的繁华。
除了城门关闭不能进出之外,东西二市重新开放,各坊的酒楼路边摊也是重新支撑了起来,甚至就连平康坊也重新开张营业。
手头有钱的军士们,休息的时候到处乱逛。
不是吃就是飘……为长安城的经济循环做贡献。
按理说这种只进不出的消耗情况下,很快就会因为耗尽物资而导致崩溃。
可各处粮铺商店内的货物每天都有,随便买也买不完。
没有了城狐社鼠,没有了有活力团体,没有了税吏,没有了公卿贵胄,没有了皇帝太监……长安城的百姓们愕然发觉,现在的日子居然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好过的。
百姓们不傻,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位神策军指挥使,所以每当李云泽出行的时候,总会有众多长安城的百姓向他行礼致谢。
“冤枉啊~~~”
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王宝钏那雪白的项链,李云泽带着牙兵策马去往城墙的路上,却是遇到了拦路喊冤的。
抬手阻止了牙兵们拔刀,李云泽干脆询问“何事?”
“将军~~~”拦路喊冤的是个商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啰嗦了半天,可算是把事情讲明白了。
商贩是住在永和坊的米商,说是米商其实就是个从大商家那儿拿货回坊市发卖的二道贩子。
前几日他在西市的大商家那儿以斗米二百文的价格定了一批粮食,准备运回永和坊去发卖。
可等到去取粮食的时候,却是被告知涨价了,现在斗米四百文钱,他得把差的钱补齐了才能拿到粮食。
用米铺掌柜的话来说就是“看看,看看!多么好的粮食啊,都是最好的精米。每斗二百文?谷糜都不止这个价!”
面色平静的李云泽询问“没报官?”
“找了,长安县与京兆府都找了,可他们压根不管,直接把小人给扔了出来……”
“呵~~~”
真正的粮食供应商李云泽,压着心头的怒火调转马头,直奔京兆府而去。
横扫千军如卷席
通常情况下,李云泽掌握权势之后就会进行整顿。
地方上的城狐社鼠,衙门里的恶吏,街面上的奸商都是整顿目标。
长安城这里,自然也是不例外。
他本以为整顿之后的长安城会安顿下来,未曾想居然还有人敢在这种敌军围城的危急时刻伸手乱搞。
“你们这是瞧不起我李某人啊。”
策马奔赴京兆府的路上,李云泽脑海之中盘桓的念头有许多。
某个没逃出长安城,一如卢携般的大佬在背后鼓动下黑手。
黄巢派人潜入城内搞破坏。
没跑掉的宗室们暗地里扯自己的后腿。
宛如江春般的商会行首,为了钱财不要命等等等等。
可能性太多了,让李云泽的眼神愈发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