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斌松了一口气：

“林主任，我毕竟是副县长，这方面的觉悟还是有的。”

“那张艳艳呢？”

林浩晨压低声追问：“她是什么情况？”

高华斌的神色更加复杂：

“没有根据的事不应该说，不然对一个女同志影响太大，希望林主任保密，更不要说是我说的。”

林浩晨从他神色上看出，他对张艳艳也有窥伺。

“张艳艳原来只是县政府办公室秘书，朱茂盛当县长时，坚持破格提拔她为办公室副主任，引起不少非议。”

“说破格，一是她年纪太轻，当时只有二十七八岁，二是资格太嫩，比她资格老的秘书有好几个，却独独提拔她。”

“平时，朱茂盛对张艳艳也特别关照。她只是普通秘书时，朱茂盛就在单位买房补贴等事情上关照她。”

“有天下班后，我忘了拿手机，退回来拿，意外看到张艳艳从朱茂盛办公室里慌张奔逃出来。”

林浩晨心头又是一跳，这事张艳艳说过，那是朱茂盛第一次在办公室里sao扰她。

高华斌玩味一笑：

“朱茂盛平时一本正经的，连跟女下属开玩笑都很少，对下属的态度一直很严厉，许多人对他都很害怕。所以我想，肯定是张艳艳为了上位，在倒贴他。她提为办公室副主任后，背后都在这样议论。”

又说了一会，林浩晨见时间还早，站起来有意说道：

“时间还早，我去找张艳艳。谈一下。”

高华斌脸色一沉：

“林主任，你直接去找她谈话，恐怕不妥。一是影响不好，二是效果也不一定好，还是把她约到纪委谈比较好。”

林浩晨笑道：

“好吧，那就再安排时间，招她们谈话，你把她们的手机号码告诉我。”

高华斌把张艳艳和那个美女副乡长的手机号码抄给林浩晨。

林浩晨与王欣欣他们一起告辞出来。

林浩晨想了想，决定单独找张艳艳。谈一下。

既是利用工作之便徇一下私情，也是一种工作方法。

林浩晨想利用私情，做通张艳艳的思想工作，让她说出实情，既对破案有好处，又挽救张艳艳。

他先安排王兴荣和王欣欣到乡下去找那个美女副乡长谈话，再给张艳艳发微。信：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我的办公室在纪委三楼最东头北边第四间。

张艳艳接林浩晨的微。信，很快就开车来到纪委。

她走进朱茂盛专案组办公室，见林浩晨一个人坐在里边，惊讶地睁大眼睛：

“啊？你坐在专案组办公室里了，又提拔了？”

林浩晨连忙站起来，笑道：

“哪里？还是二室主任，只是龚书记让我专门负责朱茂盛一案，相当于专案组总指挥。”

“真的？那恭喜你，这就是提拔！是不动声色的提拔。”

张艳艳毕竟也是官员，这个还是懂的。

她边讨好着林浩晨，边在会客区里坐下。一坐下，她就有些迫切地与林浩晨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