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晨和王欣欣在会客区里坐下来，认真道：

“高县长，今天我是来问情况的，不是来查你的，你不要害怕。”

这样说，高华斌反而越发紧张，额头上冒起汗光。

“县长朱茂盛撞墙而死，第二副县长倪思军被双规，江兴县政府出了大名。”

林浩晨不能直接问，怕高华斌不说实话，还要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

“高县长，我们已经掌握了朱茂盛一部分贪贿事实，数额特别巨大，我们要追查他赃款的去向和藏匿地，将他的赃款全部追回来，上缴国库。”

“你作为第三副县长，在他手下工作过很长时间，应该知道朱茂盛的一些犯罪事实和钱财去向吧？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高华斌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

“昨天，你们的人招我谈过了。我真的不知道，知道，我早说了。”

“朱茂盛已经死了，我还替他隐瞒，没有意思。呃，朱茂盛平时很节约，根本不像有钱的样子，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花过钱。”

“他在食堂里吃饭，半个馒头掉到地上，都要拣起来，塞进嘴里吃掉。以前，我们都以为他很清廉，从来没有看到他有其他房产，车子和奢侈品。”

林浩晨平静问：

“那高县长，你有没有发现，朱茂盛跟哪个女部下有特殊关系？”

高华斌一愣，随后淡笑一下：

“有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能乱说。”

林浩晨脸色一沉：

“高县长，我们在调查朱茂盛的资产去向，希望你能提供线索。我们都知道，一般贪官的赃款，都会保管在最要好的情。人那里，朱茂盛有情。人吗？”

他怀疑张艳艳应该知道情况，但他问过张艳艳，张艳艳矢口否认。

另外，上次跟张艳艳幽会，张艳艳有异常反应，是不是跟朱茂盛的赃款有关？

林浩晨知道，问张艳艳本人，她肯不会说出来，所以要旁敲侧击地调查。

高华斌喝了一口茶，看着林浩晨道：

“朱茂盛长得不错，又是县长，暗恋他，倒追他的女部下肯定有。我们县政府，还有下面的乡政府，有好几个特别漂亮的女人，譬如，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张艳艳，就特别漂亮。”

林浩晨心里一动，一眼不眨看着他。

高华斌犹豫了一下，又含糊暗示道：

“朱茂盛是从乡长提拔上来当副县长的，他肯定会把最要好的老部下提上来。”

林浩晨心里又是一动，他这是指于舒甜吧？

难道高华斌也知道于舒甜是朱茂盛的老情。人？

高华斌沉吟了一会，又说出一个信息：

“还有，北兴乡一个女副乡长，也长得很美。尽管她年纪稍大，却风韵犹存。”

林浩晨对这个新名字很感兴趣：

“她与朱茂盛有关系吗？”

高华斌脸色复杂起来：

“朱茂盛有几次带我到北兴乡检查工作，这个美女副乡长对朱茂盛特别热情。不只是热情，还格外温柔和亲昵。”

“在一次开会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眉目传情，但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我们会去调查的。”

林浩晨高兴道：“但高县长，你不能透露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