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呗。
但是也不拒绝。
这种整天装可怜的小婊砸,只要制造一点困难,让她知难而退,自然就会扭头去找鸡翅哥哭鼻子,不来膈应小薰了。
沈绰没什么大格局,她就知道小薰是自已人,而且上辈子还为她死过一次,这辈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吃亏。
“呵呵,阿蘅啊,正好明天我出去逛街选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你一起来吧。”
小薰生气,从后面偷偷揪她小姐衣袖,“小姐啊……!你还真收留她!”
阿蘅:……
她不说话,戒备看着这主仆俩。
沈绰笑眯眯,“你要是不来,可就是不听鸡翅哥的话了哦。”
“好。”她终于崩出一个字。
“嗯,乖,回去吃饱睡觉,明天早点过来。”
沈绰乐呵呵把人打发了,看着她远去的瘦小背影,坏坏挑了挑眉。
小薰不高兴,“小姐,她来历不明,又曾经想害你。而且,主上也一定不会同意你身边随便多个外人的。”
“就你知道!”沈绰捏她鼻子。
“还有啊,您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贡品,每一样皆是余大人亲自验过的,根本不需要去街上买啊!”她气鼓鼓的。
“好了好了,谁说我给自已买了?当然是给我的亲亲小薰买啊!乖,去找余大人说一声,让他有点心理准备,本座要逛街!”
顺便坑一坑那个闷葫芦。
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
余大人:阿嚏!
忽然肉疼。
……
第二天,阿蘅果然一大早就在镛台门口等着。
可是沈绰不起床。
难得白凤宸“吃斋”,大发善心,一清早又进宫去管教小皇帝,没空瞎折腾,让她足足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
等又沐浴熏香,换了几身衣裳,挑了半天首饰,再上马车时,已经快到晌午了。
按说,开门一个下马威,换了任何一个女子,等了这么久,都该厌烦了。
可阿蘅无感。
她默默站在镛台门前的太阳底下,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不但不烦不燥,反而还很享受日光照耀在身上的温暖。
沈绰就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已好像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呢。
但是,再看看小薰。
小家子气怎么了?
小薰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她为了小薰,不要脸怎么了?
马车出发,沈绰从窗帘往外看,阿蘅就跟着在外面步行。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跟着上来。”沈绰道。
小薰有些心里不安,“小姐,咱们这么欺负她,被指挥使大人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沈绰坏事做得多,就心肠更狠一点,“就算鸡翅哥自已来了,也是在外面跟着走,我又没让她爬,这不算什么。”
袖子里,嘤嘤兔哼了一句,“女人,你心软了。”
“我没有!”沈绰瞪眼,捏了它jiojio一下,对外面车夫吩咐,“快点走!”
车夫扬起鞭子,驱马一路小跑。
阿蘅就紧紧跟在车外。
马车,一直奔到闹市街口,才停下。
小薰推开车门瞅了一眼,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
“小姐,她怕不是个鬼吧?”
沈绰从车窗往外偷偷瞧了一眼,阿蘅还立在出府时那个位置。
方位,远近,一分不差。
而且跑了这么久,面不改色,心不跳,头发丝儿都一根没乱。
这哪里像是刚刚跟着马车跑过来的?
分明就是平移,飘过来的!
沈绰:……
她镇定了一下,“我们继续逛街。”
给小薰买东西,不用挑。
但凡她多看了一眼的,或是摸过的,沈绰就招招手,“全都包起来包起来。”
小薰偷偷揪她袖子,“小姐,咱们没带那么多钱。”
“记余大人账上,让阿蘅抱着。”
小薰:……
阿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