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宸真的天生就会撩人。
作为整个白帝洲少女们的闺中妄想,只要他想,他愿意,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女人吃得死死地。
沈绰被他撩得花儿一样的绽放,心猿意马,意乱情迷,神魂颠倒,七荤八素。
谁知,他却始终穿得整整齐齐,最后笑吟吟将被子一拉,把人裹好,衣冠楚楚地走了……
“知道孤的好,就乖乖等到大婚,洞房花烛时,定要将你仔仔细细吃掉!”
人都出去了,这一句话还余音绕梁,魔音入耳,挥之不去。
“啊~~~~~!”
沈绰羞死了,把自已蒙了个严严实实,抱着被子哼哼唧唧。
白凤宸,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
你这衣冠禽.兽,撩完就跑!
呜呜呜……
她正没处发泄,就听窗口一声,“嘤……”
窗子被扒开一道缝儿。
伸进来一只小黑爪子,接着是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拖着两只长长的大耳朵。
嘤嘤兔等到白凤宸走远了,才敢溜回来。
“嘤嘤,过来,给我蹂.躏!”
“啊?女人,怎么啦?”
嘤嘤在拔步床边使劲儿一跳,好不容易蹬着两条后腿,才抓住床沿儿,结果还爬不上去,就挂在床边儿。
被沈绰垂手给抓了过去,摁在枕头上,“嗷呜——!”
鼻子压在小绒毛上,狠狠一顿吸!
嘤嘤瞪大了小黑豆一样的眼睛:……?
你想怎样?我这么小,你都不肯放过我?
它软绵绵的,毛绒绒的,像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崽子,可爱到不行!
沈绰吸够了,又开始把它当成毛球揉,揉来揉去,揉得天昏地暗。
“不是……,人家……嘤……”
嘤嘤眼冒金星。
她又开始捏它,捏得它吭哧吭哧嘤嘤叫。
“等等……女人,内什么……”
它被折腾地,从头到尾都没机会说一句完整的话。
沈绰恶狠狠:“闭嘴!你是宠物!你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讨好地嘤嘤嘤?”
嘤嘤:“嘤嘤嘤……”
它在她眼里心里,就跟阿猫阿狗小兔叽没什么区别!
管你公的母的,揉就对了!
“嘤……”
嘤嘤生无可恋,挣扎了两下,终于放弃了。
张开四只小短腿,趴成一张巴掌大的兽皮,装死。
跟一个在被窝里没穿衣裳,什么火焚身的女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嗷——呜——!”
沈绰最后又狠狠咬了它一口,才终于解了恨。
嘤嘤嫌弃地看着自已黑色绒毛上的口水: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要回来?
——
另一头,铁狱大牢深处,风涟澈亲自监督,目光沉沉,直到盯着东方惠贤被锁入一只两千斤重,半点不掺水分的大铁笼,又命人以铁水将笼门浇筑了个结实,再将周围的守卫周密布置妥当,才放心离开。
可是,向外走的步子,刚迈出去,就又转了个方向,去了另一头。
之前关押阿蘅的地方,此时囚室已经被清理出来了。
可是,她人果然还在这里。
牢门大开,女孩已经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眉眼之间,生得清清楚楚,安静坐在牢房角落里,抱着膝盖,不肯走。
“你已经将功补过,主上赐你自由身,余大人也给你安排了住处,今后不要再在这里了。”
风涟澈在囚室门口,手按长刀,站得笔直。
阿蘅抬起头,看了看他,没说话,重新低下头。
这个囚室,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这里,她哪儿都不敢去。
那日,她被抓回来,丢在这里,绑在刑架上,昏昏沉沉,之后被一桶冷水泼醒。
紧接着,便是铁鞭劈头盖脸地抽打下来。
魇洲的死侍,敢在白帝洲光天化日之下动摄政王的人,风涟澈势必要赶在她十二个时辰,消失记忆之前动用大刑,逼她将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可是,她既然从小就被训练用来执行任务,就一定被调.教地很好,不管知道什么,都永远不会说。
铁鞭,只是个饭前开胃小菜,狱卒很快便撕了她身上的黑衣,准备大刑伺候。
可是……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她是个女子。
坐在一旁监刑的风涟澈,有些意外,当即喝止,“等下,换一样。”
凤杀用刑,向来男女一视同仁。
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而手软,但是也不会对女子刻意羞辱。
被绑在刑架上的少女,不易察觉地惨淡一笑。
这些对她刑讯逼供的人,为什么比主人更加仁慈?
她在太宰府那黑暗的地下密室里,唯一的记忆就是,每日醒来,都是被绑缚在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