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明日我告一天假,晚间再来补课。”
立在檐下看着朱问走回来时,裴液道。
朱问点点头:“可,须在戌时前过来。”
“是。”
这位哲子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一丝不苟地洗着茶壶,裴液动了动喉咙,也没再多言,就此一拜离去。
二天论依然在悬而未决,一桩对士林士气打击极大的刑案却要落定了。
文在兹,八九月时神京士林最响亮的一道声音。
早在外地士子进京之前,早在世家的阴影还压得人喘不过气时,甚至早在禁荐折子递上去之前,这名儒生就已在向那些贵不可侵的五姓之人肆无忌惮地冷嘲怒讽。
他的声音响起在五云楼,响起在绿华台,响起在国子监,甚至响起在皇城之下;他每篇流传的诗文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