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打断一下。”

顾希越平静的回答，“你刚刚说的他，就是你口中的狐仙？你说你亲眼看见他杀了人，对吗？”

别玉堂惊魂未定地点点头。

“对。”

“什么时候？在哪里？”

“昨晚！在牢山山底。”

“你怎么确定他是狐仙？”

“他说话声音很尖，不像是人。他戴着面具，还吃生肉！”别玉堂两眼飘忽，咬字有些神经质的用力，“他威胁我们，要我们也吃肉，还逼着人吃人肉……他是怪物！是怪物。”

顾希越将警员递过来的资料铺开伸到他面前。

“你说的是这个人么？”

证物袋里是从视频中截图出来的面具黑衣男的照片。

别玉堂猛地捂住眼睛惊叫起来，“别给我看！快拿走，拿走！”

顾希越微微皱眉，方才那个距离他看得很清楚。

照片并不是很清晰，别玉堂就这样蜻蜓点水似的扫一眼，真的能看清楚照片里到底是什么人吗？

可对方那失智的样子实在不像装的。

一时间，他也有些捏不准别玉堂的目的。

“你口中的狐仙这么残忍，你又是怎么脱身的？”

“我杀了看守我的狐狸。”

杀了狐狸？

顾希越和冷溪对视了一眼。

“怎么杀的？”

“他吃了那个胖男人，我在他分尸的时候偷偷捡了瓷片割断了绳子。等他靠近的时候用瓷片杀了他，夺了他的面具！”

冷溪忍不住插嘴：“按你所说，狐仙手段残忍，还有帮手，他没发现你逃走吗？你一个人，怎么躲过他们这么多人的攻击？”

“是，他们发现了我，但是我一直顺着有光的地方往前跑，不知道为什么，这群狐狸追到洞口就不追了，我这才跑了出来……”

“你看到面具下的脸了？”

“地下室太黑了，我没看清。”

别玉堂不着痕迹地往右瞟了一眼。

“你说狐仙杀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你是怎么去那里的？”

“昨天晚上，我和几个出去谈生意，喝多了，醒来就在那里了。”

顾希越望向冷溪，对方微微颔首，表示此事他已核实。

顾希越继续道，“除了你们，现场还有其他人吗？”

“有。”

“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

顾希越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别玉堂一眼。

别玉堂警觉地抬头，“你不信我？”

顾希越不可置否。

“光凭声音就断定对方不是人，有些牵强。”

“你们知道什么！”

别玉堂激动地打翻了面前的水杯，热水顿时撒了一地。

“他们吃人！吃人肉啊！你们敢吃下一个活人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