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以额相抵,温柔轻叹,“小七,要娶你了,真高兴啊。”
是了,真高兴啊,她与公子一样高兴啊。
这一夜公子未眠,依旧在未央宫要她,要她,彻夜地要她。
公子一次次地要,她也一次次地给。
卧榻,案几,汤泉,窗边,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是他驰骋的战场。
谢玉的药当真好用啊,她咬紧牙关不肯出声,可那人,可公子,可新君,他俯身亲吻了她的禁地。
可那人,可公子,可新君,就在她的禁地里缠绵徘徊,欲罢不能。
她惊叫出声,叫了一声“公子!”
哦,那久违的声音。
她庆幸夜色朦胧,不使他看见她的面红耳赤。
可她能说话了,公子多欢喜啊。
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揉进自己每一寸的血肉之内,揉进自己每一根肌骨之中,那低沉的声音似含着磁,带着蛊,诱惑着她放下一切的芥蒂与防范,“小七,叫我远瞩。”
他目下还是公子,明日便是新君,可他仍执着于“远瞩”这个称谓。
“远瞩。”
小七依言唤他。
这一夜雪月风花,如干柴着了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