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臀上一热,那手又覆了上来,左右拿捏起来。
小七脸一红,又去敲他,凝着眉头郑重其事的,愈发显得她形态可爱,“但我也不能白忙,兰台卖出去的每一条鱼、每一只鸡鸭、每一匹布,我都与公子一九分,公子许是不许?”
一九分是多少钱,假使卖了一千,她便能分得一百。假使卖了一万,她便能分一千。假使能卖十万万,她便能分一万万。
那人挑眉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小七坦言,“用来付公子的租金,自己也要留下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想,从前她为了赚五百刀币,费了多少脑筋和工夫呀,动不动就得看人脸色,还得守夜呀,起舞呀,人家一不高兴,都得给她没收了。
还有先前在蓟城大营曾许诺给她的封地,京畿一带那可是极好的地段儿,对不对?
说得跟真的一样,但她何时可去过那片封地,何时可收过那片封地的租金,没有,没有,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遑说没有租金,单说她失忆之后,就因了和大表哥的事,她不是也被郑寺人赶出茶室,似个婢子一样立在门外去侍奉起那兰台的主人了吗?
可见是唯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单靠旁人是绝对不行的。
那人怔了片刻,若有所思的,人也安分了不少,“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什么都是你的,你何必留什么本钱?”
小七侃然正色,一字一板道,“我不想靠公子活着,也不要公子的钱,我想要什么,自己去挣。”
公子的永远是公子的,公子的东西他想收就能收走。但自己的东西,永远都是自己的。
她自己挣钱自己花,把腰包赚得鼓鼓的,摇杆直了,人才有底气。
这才是正道。
那人方才微乱的眼神看起来已经神思清明,眸中却多了几分黯然失落,也不知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小七继续道,“将来我还想再开一家酒肆,只卖桃花酒,也只卖黄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