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瞻起身笑道,“王叔不要小瞧,听得多了,自然懂得就多了。”
狼与狐到底谁能争得天下,鹿又将死在谁的手里,兰台与扶风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就似这年关前白茫茫的雪瀑一样,把前路遮挡得严严实实,立在当时当地,谁都看不分明。
小七心中兀自感慨,前朝的针锋相对,远比宫闱之内要凶险许多。
宫闱内宅也许博的只是君王恩宠,而前朝呢,前朝不要什么恩宠,前朝要的是权,是身家性命。
良原君肃然回道,“远瞩,叔父不过是个闲人,莫要再开叔父的玩笑。”
许瞻一双凤目俯睨着,眉峰冷着,“扶风宾客近千人,不知超出兰台多少。”
继而微微逼近,“算闲人么?”
良原君面上波澜不惊,只是微笑,“叔父素无大志,不过是喜好结交义士罢了。”
转头又望着小七,温雅笑道,“听平阳说嘉福有了身孕,如今几月了?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你瞧,这便把祸水引开了。
小七轻轻挽住公子的手臂,盈盈笑道,“君侯挂心了,医官说才有,还要数月才能看出来呢。”
许慎之便上前来摸小七的肚子,“慎之摸摸小七姐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