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孝廉不肯,跪行几步上前抱住许瞻的腿,哽咽着哀求,“公子!大王命末将守护公子,公子不要赶末将走!末将知错了,公子!”
许瞻眼锋扫来,神情冷冽,“再领二十军棍。”
裴孝廉还想再拖磨下去,见陆九卿已暗中示意他先行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悻悻地被侍卫带着走了。
小七蜷在笼中不敢动弹,她戒备地盯着许瞻,身上微微打着颤儿。
那人垂眸看她,目光淡极,“出来。”
就是他,就是公子许瞻,说她肮脏,要她滚出茶室。
就是他,就是公子许瞻,将她拽下马车,用马鞭笞她。
小七知道出去之后必有重罚,因而在笼中僵持着不敢动。
那人瞳孔一缩,四周阍然无声。
陆九卿低声劝道,“姑娘快出来。”
小七不敢,在她眼里,许瞻远比青狼可怕。
那人的耐心显然耗尽了,因而凝眉命道,“既如此,上锁罢。”
立时便有寺人躬身上前,准备锁上铁笼。
小七方寸大乱,血色尽失,仓皇爬出铁笼,凄声喊道,“公子!”
那人面色冷凝,他的眸中不带一丝情愫,居高临下地睨着,“去青瓦楼。”
说完便转身走了。
小七踉跄地跟了上去,她身子不好走得很慢,旦一慢下来,那人便道,“若跟不上来,便打发去营中罢。”
她与裴孝廉不同,她是女子,去营中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听得明白许瞻的意思,去营中便是为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