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山也挺命大，硬挺到转了院，做了手术，据说脑子里的出血量很大，再晚到一刻钟，人就没了。

“你说冯建宁会不会认识你父亲？”陆向晚问道。

在医院人多嘴杂，她也没敢问当初心里的想法，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又看到冯建宁就直接问了出来。

顾建勋意味深长地看了陆向晚一眼，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样子着实可爱，他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要是在部队，肯定是个当侦察兵的好苗子。

既然陆向晚已经看出来了，顾建勋索性也就把自已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陆向晚表情不是一般地复杂，直接坐到顾建勋的身边认真分析，“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那冯建宁的妈还真有可能就是当年在信上做手脚的人。”

“啊！”陆向晚猛一抬头，“对了，那天她看你的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仇恨。”

顾建勋点点头，他也看到了冯建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底先是仇恨后来才是恐惧，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两秒，但他相信自已绝对不会看错。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那就是冯建宁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父亲。

父母虽然去世的早，但他对父亲的印象是很深的，印象当中，父亲绝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父亲就连大声跟母亲说话的时候都是没有过的。

对他和妹妹两个孩子也都是很有耐心很和蔼的，就连他没有牵好顾月月，导致顾月月走失，父亲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他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让冯建宁恨了这么多年。

他很好奇什么仇恨经历了这么漫长的岁月都无法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