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固定的人员为伤员和家属提供用餐,伤员的还是病号饭,有鸽子汤,鸡汤,反正顿顿有肉。
还能吃饭的伤员并不多,顾建勋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还能吃饭。
陆向晚和顾建勋两个吃饭的时候都自觉开启静音模式,生怕刺激到马月玲和另一个男人同样受了重伤的家属。
她们两个其实也没什么可干,男人昏迷着,全靠液体维持着生命。
除了看着输液的瓶子就是握着男人的手默默流泪。
一个下午马月玲的眼泪就肿的像桃子一样,通红通红的,整个人也一下就没有精气神,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陆向晚特别能理解马月玲的心情,想当初顾建勋被埋在地下生死未卜的时候,她一定也是这般模样。
她都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她是如何疯魔一般的用两只手拼了命的挖土......
顾建勋知道陆向晚在想什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两个人眼泪碰撞的一刻,眼泪毫无防备的就从陆向晚的眼中掉落。
她很自私的不想再让顾建勋做这种危险的工作。
顾建勋轻轻捏了捏陆向晚的手,他知道陆向晚在想什么,他也不想陆向晚跟着他这么担惊受怕,受这种折磨。
可是这次到这里来,他也明白他的工作对国家有多重要。
并不是非他不可,但他可以做的贡献绝对的可以写入历史的,会是国家成长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