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陆向晚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等坐到车上才看到马月玲和另一个岁数大一些的女人都在抹着眼泪哭。
一路沉默无语,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到达大山深处的二区驻地,让陆向晚吃惊的是本来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大山,在车子拐过一个小弯后,径直进了隐蔽的很好的山洞。
山洞里别有洞天,应该是个军事基地,来来往往都是面色严肃的军人。
待车停下,陆向晚他们三个女人七拐八拐的被带进了一个山洞。
陆向晚一眼就看到躺在简易病床上的顾建勋,他头发上还沾着灰土,脸上应该被人擦过,但也很脏,神情带着沉重和疲惫,小腿上包着纱布渗出一片鲜红的血迹。
“怎么又伤了?”陆向晚眼圈一红就扑了过去。
带着责任的语气在顾建勋听来却熨烫的很,她怪他,心疼他,她不想看到他受伤。
“一点小伤。”顾建勋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两颗金豆子,目光却一直落在病房其它床上。
这次事故伤亡惨重,营救出来的人大多被沙石掩埋,这病房里基本都是重伤昏迷的。
陆向晚这才看到其它十几张病床上躺着的人,个个都是包的像棕子一样的伤员。
马月玲扑在一张床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床上躺着的男人全身包着纱布,头部除了两个鼻孔留着出气几乎被包严,其余的地方也就露出一小截手指头和脚趾头。
纱布上渗透出来大片刺目的鲜红,尤其是头部,半个脸都被鲜血染红,这么重的伤怕是活下来都很难。
另一个一块来的女人的情况也差不多,男人应该也是昏迷着,对她悲恸的哭声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