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绾眉翻着手中诗集:“那倒未必,钱大少爷所写的诗可句句是忠君爱国,不像和他父亲一样同流合污。”
“丹烟,钱老爷若真是细作,陈氏出事,他定会小心谨慎,你暂且莫要派人前往钱家,可派小一小二跟着钱家大少爷。”
“另外派瞿家掌柜暗中捣乱他们的生意,让他们自乱手脚。”
钱家为商,瞿家也为商,可瞿家独大,想要拿捏他们,自是轻松。
“婢子,明白。”丹烟应罢,见着瞿绾眉那张略显疲劳的脸,关心问:“殿下,您近来可是因为细作之事烦心?”
瞿绾眉抬头,笑着回:“那倒不是。”
丹烟走到她身侧:“可是殿下的脸色怎这般不好?”
瞿绾眉听她这般说,发现的确有些疲乏,近来好似也没累着,她按了按头,笑道:“许是夏去秋来,易乏易困。”
丹烟扶着她坐到屋内,给她按着双肩:“殿下,要不要给您请太医来?”
瞿绾眉想了想:“罢了,你替我将上次瞿府的言大夫请来便可。”
若是请太医,定会惊动晟帝,免得他担心。
“是,殿下。”丹烟转身将屋里的香点燃。
瞿绾眉靠着椅榻,闻着淡淡的檀木香,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当真睡着了。
翌日,丹烟将公主府藏有细作之事传出去。
没过多久,当真有人来打探消息,那人穿着一身黑衣。
可惜此人轻功极佳,没等藏在暗处的小一小二露面,犹如一道黑影,飞身迅速离开。
丹烟急忙来瞿绾眉院里禀报。
“殿下,来人了,可是那人十分小心,只是在公主府墙外看了一眼,便飞身离开。”
瞿绾眉轻抚着手中绣着的绢丝:“不急,再小心,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现在陈月芳在我们手上,他们绝不会让她活着出来。”
丹烟收回方才的失落,笑道:“是,殿下,方才婢子已派人给陈月芳和她那位女使喂了软骨散,没有我们的解药,她们逃不出地牢。”
“嗯,甚好。”瞿绾眉提起手中针,将剩余的线头剪掉,摊开已绣好的绢丝,说道:“明日,同我一道去李丞相府。”
“殿下,您这是?”丹烟见她要去李丞相府,怕她轻举妄动。
瞿绾眉笑道:“李夫人明日寿宴,既送来了拜帖,我自然得去一趟。”
当初李家三公子李言泽吵着要娶苏南婷,惹出不少事端,她和李夫人也心生积怨。
这次她亲自送来拜帖,也算是想要与她交好。
瞿绾眉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接近李家人的机会。
她倒是想要看看,李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殿下,婢子,这就去准备。”丹烟说罢,转身去准备参加寿宴一事。
李家这数月来先是草草举行了李三公子和潘氏的婚事,现在又来举办寿宴,京中有不少夫人厌烦起来,但又不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