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侍卫应声上前。
若是普通的悬挂还好,那些侍卫拿出绳索捆着宁彦的小拇指,随后再将其半悬挂在梁上。
脚尖微微着地,小拇指被绳索拉扯。
“陛下,陛下,你就饶草民一命吧,陛下!”宁彦看着自己的小拇指额头冷汗直流。
仿佛骨头和肉都在被撕扯。
现在还有体力可靠着脚尖着地支撑,等再过两日,身子无力,单单只靠小拇指悬挂。
他这根手指迟早会废掉。
晟帝情绪不稳,转身坐回远处,端起茶杯静静喝了一口茶,凝神看向宁彦:“宁二少爷,你就好好受刑,放心,孤不会让你就这么容易。”
他话落,拿起身边的奏折慢悠悠看了起来。
宁彦被悬挂在梁上苦苦支撑,双脚颤抖,指尖臃肿青紫,骨头甚至在慢慢移位。
这一挂,就是整整一天。
他想要开口求饶,却被侍卫用东西塞住了嘴。
为了不让他那么快毙命,晟帝派人给他喂了一些水。
到了第二日,他再也坚持不住,废了一只小拇指。
晟帝没有就这么放过他,让侍卫将绳索换到了他的中指继续悬挂。
随后又是一整天。
晟帝每日早早下了早朝,便来此处看书,到了夜里才离开。
仿佛只有看着宁彦受苦,他心里才舒坦。
一连五天,宁彦还活着,只是废了一只手,刑罚还在继续。
可是渐渐这种惩罚无法让晟帝再安宁,深夜他偷偷离宫,来到瞿绾眉所说的校练场。
校练场在苏家后山,平日里在此处操练士兵所用,更多是苏家三子在此处练骑射。
苏南婷也常常一身骑装混入其中。
过去苏侯爷本不愿她来,上次瞿绾眉亲自送了一幅画到侯府上,苏侯爷才网开一面,让苏南婷随意进出。
有了这次机会,她几乎日夜都在校练场,白天练枪和骑射,晚上看兵书。
晟帝喝了一些酒,迷迷糊糊来到训练场门口。
门口有士兵把守,他晃晃悠悠丢掉手中酒瓶,寻了一处无人的墙角,一跃而入。
今夜,苏南婷有些浮躁,沉不下心,便拿起长枪来到院子里练枪。
燕州战事眼看迫在眉睫,她的三位哥哥已带着一部分兵力先行前去。
整个训练场除了小兵,便只剩下她。
她手握长枪,一身暗红色的骑装在月光之下,衬得她眉宇间英气十足。
随着长枪一挥,划出一道银白的微光。
枪刃锋利无比,苏南婷为了杀敌所造,只需轻轻一划,便能见血封喉。
晟帝跌跌撞撞地走来,看着跟前挥枪女子,握着酒瓶的手一顿。
苏南婷发觉身后有异动,握枪旋身,直朝来人挥去。
树枝微动,寒气逼来,晟帝握在手中的酒瓶哐当一声落地。
苏南婷握紧长枪,正色看向跟前之人:“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