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摇摇头。

他倒不是觉得季光明的举措本身草率。

而是这么个存在，就这样被抹杀掉，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怪异。

毕竟这东西，可是直接在神器内部诞生，算是没成型的器灵意识。

然而它灭得既迅速又憋屈，让萧晨有种不真实的别扭感。

当然，季光明的做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萧晨也没有纠结这一点，摇摇头打趣道：

“会解释这种东西，倒是不怎么像你的作风……”

“因为还是要感谢你的。”

“没有你，我不会有执行这一步的机会。”

季光明的解释，却反而让萧晨更加疑惑了：

“你难道很想接受这个东西吗？”

“不，对我来说，是很麻烦的事情。”

季光明扶了下眼镜，很认真地道：

“我说的，是杀死它这件事。”

“这样的话，我也总算没有辜负老师对我的恩情。”

老师……

萧晨立刻联想到了大夏隐藏的传奇人物之一，也就是第一研究所的初代所长。

所以对于季光明这么主动配合这件事，又干错利落地解决了这家伙，萧晨也是了然了。

只是萧晨有些没想到，季光明这家伙，也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和执念。

恩情……

是啊，对于季光明这家伙来说，一手发掘和提拔他的老所长，说是再造恩人，完全不为过。

所以他才会愿意做一些看起来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难道老院子他真的……”

萧晨试探性问道。

“不知道……但在掌握了门的力量后，我总会知道的。”

言语间，季光明的眼底，闪过一抹光亮：

“说不定，我还能找回老师……”

萧晨这下才明白，季光明做这件事的另一重含义。

“那就提前恭喜你吧。”

萧晨笑了笑：

“不过听你的意思，你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可能是不短的时间。在此期间，我和这扇门，会一同进入封闭的状态。”

季光明言语间，眉头微微皱起，身影也显得忽明忽暗。

萧晨知道，这家伙在压制一些东西，而且不能长留于此。

他之所以能先是让季光明剥夺知识饲育者的权限，又能将季光明召唤至此，是靠的军令如山的力量。

石国钧在季光明身边，留下了充足的力量。

萧晨激发仿品军令如山的力量，会与其产生联系。

而刚刚知识饲育者依靠百肢脑魔的精神体将飞升之门的力量投射过来，也让自己的和飞升之门本体的联系在一瞬间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的真空状态。

这一瞬间，便足以决定了它的失败。

而凭借军令如山降临至此的，也只是季光明的部分意识和力量，很快就不能继续维持了。

“对了，老季你知道深海的0号计划吗？”

眼看季光明意识快要消散，萧晨赶紧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