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枪,我们有弓箭,你怕啥?”
“?”郑坤蹙眉看着老赵,不解问道:“弓箭?啥弓箭??”
乃维猜接话说:“老赵师傅从老家带回来一把弓箭——不过老赵师傅的弓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这不解释还好,越解释郑坤就越糊涂:“不是,老乃,你是第一次见到弓箭,还是第一次见到老赵的弓箭?”
“黑小子是第一次见到……我都给绕进去了!”
乃维猜抓了抓自己头发,不好意思的进一步解释:
“我是第一次见到老赵师傅带来的那种弓箭,以前,我就在电视上,看到过比赛用的弓箭,以及,我小时候,家里大人给我用藤条做的玩具弓箭。
不过,老赵师傅带来的那把弓箭很不一样,两头分别是用两个大牛角制成,中间部分是一根很粗的木头,分量很重。
我尝试去拉过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没有拉开那把弓箭,特别特别沉重。”
郑坤听明白了,老赵带来的弓箭,是一把牛角弓!
但他很不理解,像老赵这样看上去不怎么壮实的中年大叔,他应该拉不开那把牛角弓的。
发现郑坤在看自己,老赵皱眉道:“别看了,再看我脸上也开不出花来,那把牛角弓,我是打算交给胡大彪那愣小子的,顺便把射箭的本领也都教会他。”
郑坤知道,只要弄清楚了那把牛角弓的来历,自然也就知晓了老赵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想再问,却听老赵说:“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说一下,我闺女来找我了,她不想在老家呆着,过来投奔我的。”
……
省城开往坛城市的一辆大客车上,一位姑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正在用手机玩儿着贪吃蛇。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姑娘身边。
长发遮面的姑娘不满地抬头看了眼对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玩儿着贪吃蛇。
约莫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发动,司机打了把方向盘,速度很快提了上去。
驶离了树荫,车厢内更加炎热了起来。
2006年,很多大客车上还没安装车载空调,要想降温,只能开窗让车内外的空气流通。
长发姑娘伸出一根纤纤细指,轻巧地拉开别人双手很用力才能拉开的车窗,外面带着阳光温度的风,立即猎猎猛灌进来,吹得姑娘的长发噼里啪啦抽打着旁边那名男子的面颊。
换了别人,早就往旁边躲开,或是用手护住自己脸部,避免被一缕缕的发丝抽打;
可姑娘身边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这么做,反而还一脸享受的往姑娘身边靠。
“这两个位子,我全都买下来了,你坐错位置了。”
男人看了眼身边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心里越发痒痒起来,无所谓道:
“没关系啊,反正路很长,有个伴跟你聊聊天,不挺好的吗。”
姑娘捋了捋乱掉的发丝,瞥了眼身边男人鼓鼓囊囊的腰部,撇了撇嘴角,继续低头玩儿着游戏。
男人舔了下嘴唇,眼神更加炙热了些。
当客车经过一座山脚下的时候,从不同的位置,车厢里忽然站起来三个男人,其中就有长发菇娘身边的这位。
他们从腰部同时拿出一把斧头,所有乘客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姑娘身边的那人大声喊道:
“都他妈别动,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