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出了口气，他坐直了身体：“如果没有这种习惯，我早就死了。”

“说说吧。”修斯动了动身子：“影魔也算是高等恶魔了，为什么要杀贵族。”

“因为他们该死。”

修斯眼睛一眯：“是你觉得该死？”

莫里亚蒂笑道：“不，准确说是我觉得他们该死，然而，却没有什么能告诉我，他不该死。”

莫里亚蒂摊手道：“整个大陆在我看来都混沌不堪，每个国家的规则都不一样，杀人偿命，但是报仇却不需要。报仇明明不需要但是找那些贵族报仇却需要。您也应该觉得这个很奇怪吧？”

“没错。”修斯点点头：“畸形的规则，但是这永远你无法避免。你第一次杀了多少？”

“三个贵族吧。”莫里亚蒂抬起头说道：“把他们引到一起杀掉的。”

“你当时感觉很满足。”

莫里亚蒂点点头：“没错，那是一种不同于权利的满足。”

修斯侧头：“那你的心理学是哪学的？”

“心理学？”

“就是你刚才问我的那些话？”

莫里亚蒂摇摇头：“不用学，我可以看透这些东西。这是我的天赋。”

“不。”修斯摇摇头：“这不是天赋，而是经验罢了，你做了那么多事累积下来的经验。说说吧，为什么在冬临城选择被抓住。”

“我欣赏您的冬临城，喜欢这里的法律。”

修斯笑道：“因为他们制定的比较完善？还是符合你心里的预期？”

“因为我不想死。”莫里亚蒂说道：“我虽然逃了十几年，但是我接下来可能还要跑更久，我只要失误一次可能就会被抓住，到时候等待我只有死亡。”

“在冬临城也是一样。”

莫里亚蒂却笑道：“不，这里不一样，这里有着严苛的法律，看起来光亮无比。比那些混沌的地方好太多了。”

修斯看着他：“你是觉得能在这得到洗涤，还是觉得能钻空子。”

莫里亚蒂摇头：“我看到了这里需要我。”

“有光明的地方就必然有黑暗。”莫里亚蒂看着修斯说道：“殿下您努力营造出一个公平的环境，我知道是为什么。”

修斯淡淡道：“因为我知道没有所谓的公平。”

“所以您需要我。”莫里亚蒂笑了起来：“您需要一双白手套。”

修斯抬起双手：“不，我从不担心自己的双手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