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计较,走出了寝宫,在这里四处逛着。
这时候怕是大臣们都下班,各自离开大殿。
俞锦书悄然跟上了一位大臣。
正是那位质问宫北禹,说他怎能为了凡尘俗事而放弃帝位的白胡子老臣。
“前辈请留步!”俞锦书择在一僻静无人处叫住了白胡子老臣。
白胡子老臣转过身来,看着俞锦书,脸上与那些仙姑一样带着不屑,
“你找我何事?”
“前辈,方才大殿之上,听得前辈力劝我夫君重归帝位,便知前辈是真心为我夫君好的人。”
白胡子老臣看着俞锦书,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为了三界才力劝帝君放弃凡尘俗事,重归帝位。”
俞锦书一脸温婉和善:
“前辈,我作为宫北禹的妻子,本是不想让他因为帝君的身份忘却我与人界的十二个孩儿。可我后来想清楚了,他既然是帝君,便有帝君的责任与担当。家是小事,三界是大事。我与孩儿们怎能成为他重归帝位的阻力呢?”
白胡子老臣想着先前在大殿上这女子撕碎了帝君的弃位书,当时他也只以为这女子是对帝后之后还有所念想。
而今听得这番话,他对俞锦书有点刮目相看,
“你这意思是甘愿与帝君分开,让帝君失去现在的记忆,重归帝位?”
俞锦书一脸庄重地点头:“是的。”
她又低下头,“可是帝君性情温善,他不舍得我与孩子们,我先前在大殿上用秘语与他说,在这里暂且留下,查出他侵犯墨莲一事,他这才答应留下一个月。”
白胡子老臣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你想让我如此做?”
俞锦书:“前辈,我相信帝君不会侵犯墨莲,他也执意要查清此案,还望前辈先助我们将此案查出来。只要此案查出来,我也才能安心离开帝君,而帝君他也能轻松自在,问心无愧地留在天界。”
白胡子老臣皱起花白的眉头:“可帝君确确实实是将墨莲侵犯了啊!”
俞锦书没想到这老臣也如此说,她心下一沉,问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白胡子老臣:“那日是天界三年一度的盛宴,天界的各位仙修都会相聚在帝君的宫殿。
帝君正好在前些时候修为又精进了一重,心情格外好,便喝多了些。
那时墨韵带着墨莲来拜见帝君,墨韵坐了没一会被人拉走了。
外边有一位仙修在玩仙火,我们全都出来看了,只剩下帝君与墨莲在大殿内。
等到后来我们回到大殿,不见了帝君与墨莲,最后……”
俞锦书:“最后如何?”
白胡子老臣道:“最后墨韵在偏殿的一间厢房里找到了帝君与墨莲,黑莲的衣裳都被帝君撕碎了,帝君也赤着身子,俩人实在不雅。”
俞锦书咧了下嘴,光是想想那场景,便觉得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她见多识广,再凭着宫北禹的为人与克制力,她不相信宫北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又问:“那当时大殿内应该还有仙侍在里边吧?”
白胡子老臣摇头:“那时外边有仙火,帝君赏了大殿所有人都去看仙火。”
俞锦书:“墨莲为何没去?”
白胡子老臣想了一想:“当时帝君好像也让她去来着,可她说对仙火不感兴趣。”
俞锦书听着这话,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
墨莲是个年轻姑娘,所有人,就连男人老人都去看仙火了,可唯独她留下来了。
这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