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早饭。”
宫北禹去了新修的灶台边,开始忙活。
他本来是不想管她的,但昨日才得知她被章傅差点杀了,身上还有伤,心中不忍,决定先好好照顾她几日,之后再劝她回青峰派。
俞锦书去看下了自己的衣裳,正要取下来,却听宫北禹说:“衣裳在外边露了一夜,还有露气,等太阳晒一晒才能穿。”
宫北禹说罢继续做早饭。
俞锦书看着这男人,今日不狗,很温柔,很体贴。
若是能把他给追回来,往后的日子肯定很好过。
早饭吃过,俞锦书想去搭旁边那间屋子的茅草顶,刚攀上去,就被宫北禹给捉了下来。
他说:“身上有伤,先养着。”
俞锦书便坐在石板上看着宫北禹帮她搭屋顶。
今日这进展可真大。
上午宫北禹去搭好屋顶后,便去了小溪边捞鱼。
这一回,他捞了足足大半篓,留了两条在灶边,剩下的都拿去集市卖了,再给俞锦书买了一身新衣裳,还有一床棉被与一些药材。
俞锦书看着他买药材,便想着这两日就不吃系统商城的药了,省得浪费他一片好心。
回来后,宫北禹还内视了她体内的伤势。
当他看到她身体内有愈合痕迹的内伤与经脉断裂之伤时,他被深深地震动了。
可见得她这伤势是非常重的,一般人都是必死无疑。
可她不仅活了下来,还在短短几日便将内伤愈合了七八成。
还有那些被击碎的经脉,也都修复到七八成。
太不可思议了。
宫北禹惊异于她身体的愈合能力,更惊异于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什么话也不说,还跟着他做修缮屋子这么重的体力活。
最让他感到内疚的是,他竟然让她在屋外睡了两夜。
这夜里,宫北禹对她说:“新砌的屋子太湿,你就在我这屋里睡,我过去那边睡。”
俞锦书一把拉住他:“那边既然很湿,你就不要过去睡了,像昨夜那般,在这屋里打地铺便是。”
宫北禹犹豫了一会,没拒绝,像昨夜那般在地上打了地铺。
半夜里,俞锦书从“噩梦”中惊醒,气喘连连。
宫北禹醒了,掀开被褥,走到床榻边,“怎么了?”
暗夜里,她看着他:“我梦到章傅要杀我。”
宫北禹坐在了床榻边,在犹豫着要不要安抚她。
俞锦书索性一把抱住了他,下巴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弱声道:“北禹,别离开我。”
短短几个字,像是被钩子勾住了心一样,宫北禹的心脏一阵颤动。
他手张开,想抱住她,但想着她先前的冷漠无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先把伤养好吧!”
俞锦书抱着他,还真是舍不得松开,便多抱了一会儿,直到他抬手把她给推开。
狗男人!
她心里又暗骂了一句。
怎么这么难追呢?
色诱不成,装柔弱不成,到底要怎样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