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禹:“是老虎。”
他疑惑,这里是镇上,怎会有老虎?
青峰山便有老虎,且还是妖虎。
但看这两只老虎的体型,还有两双眼睛的明亮度,还真像是妖虎。
宫北禹手执长剑指着两只妖虎。
可两只妖虎似乎并没有攻击之意,它们竟然原地趴了下来,互舔着对方。
宫北禹摸不清情况,他对俞锦书说,“你先进屋去,我去看看情况。”
俞锦书指着地上的衣裳:“我就这身衣裳,都脏了,湿了。”
宫北禹默然片刻:“去我屋里穿我那身。”
暗夜里,俞锦书勾唇一笑。
这狗男人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就是矫情得很,不敢原谅她的过错。
她进了宫北禹的屋子,拿起他的袍服套在了身上。
宫北禹很是高大,她个子虽高挑,但瘦得很,穿着这袍子很是宽松。
不一会宫北禹进了屋,看着俞锦书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他宽大的袍子坐在床沿。
俞锦书:“两只妖虎呢?”
宫北禹清冷出声:“走了。”
俞锦书适时地打了个喷嚏。
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抵抗力会要差一些。
不然以她天榜第一的修为,在外边洗个凉水澡受点风根本就不会生病。
宫北禹想着方才他的手触到她的身体,只穿了件贴身的肚兜,还是湿的,这会儿怕是还裹在身上。
他道:“你将里边的湿衣脱下来,我帮你烘干。”
说罢他走出门去,帮她掩了门。
俞锦书将里边的肚兜与裤子都脱了下来,再将他的袍服裹在身上,走出门去。
宫北禹已经生出一堆火来,看着俞锦书手上的肚兜与裤子,抬手接了过来。
他作为俞锦书的家丁,在青峰派一直都是他帮她洗衣裳。
因此他拿过俞锦书的肚兜与裤子,并未觉得有什么。
他将肚兜与裤子放在火边烘烤。
俞锦书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地看着火光。
宫北禹侧眸看过她一眼,本是想关心她的湿发,却正好看到她身上松散的袍子没遮住她胸前的那抹春光。
他连忙将目光挪开,认真地帮她烘烤肚兜。
俞锦书能感受到他的异常,便趁机示弱:“北禹,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宫北禹听着这句话,反倒是面目又清冷了几分。
他道:“少时你救过我一命,我不求回报在你身边十多年,到如今,你的救命之恩也算是还清了。”
俞锦书听着这句话感觉不太妙。
宫北禹接着说:“从今往后,我只想做我自己。”
俞锦书盯着他的脸:“那你将来想做什么?”
宫北禹:“没想好,只想先安定下来,日后还图谋发展。”
俞锦书:“以你的资质,定会有别的宗派邀你过去。”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她是青峰派的掌门,能离开一时,却不能离开一世。
而宫北禹若是被别的宗派挖过去,她再要去找他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