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发赤眸的少年脸庞上的笑容，斯卡哈微微一叹。

“你还真是——如同初次见面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当然。”夏言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那清澈妖异的红瞳与斯卡哈对视在一起：“我就是我，无论实力变得多强，无论身处于哪一个世界，唯一不会改变的，就是‘自我’。”

“………”

斯卡哈微微一怔。

夏言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可她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心底罕见的露出了苦笑。

这个男人，真是敏锐啊。

连自己现在的迷茫也看透了么？

“说起来？你真的不是冒牌货么？”

夏言忽然露出了挑衅般的笑容。

“我所认识的斯卡哈，那是傲慢、自大、深信自己与凡人是不同的天才。对敌人甚至是自己人都冷酷无情，却偶尔流露出温柔的女王。不得不说有点强势过头了……正因为这份‘特殊’，斯卡哈永远都是被憧憬的存在。”

他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失望。

“可现在的你——除了你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强大’的力量外，根本不值一提！”

“………”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表情都平静而淡然，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脸庞上。此时，却眉目一挑，眼神变得锐利，径直的看向了夏言。

自我感觉良好？

自以为‘强大’的力量？

这个男人，不止是那散漫温和，仿佛游戏人间的态度，就连这容易惹人发怒的性格也没有任何改变。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自己完全没有战斗兴趣的心，被激起了怒火。

存在意义什么的完全被抛到脑后。

她现在只想教训这个男人一顿。

然而……

仿佛就是瞄准了她心情转变的时机一样。

黑发赤眸的少年，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