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察,被李栋妈挠了一把。
这时候屋里的李老太太高声喊李栋他妈。
李栋妈恶狠狠的瞪一眼苏茉。
“催催催……催命啊!”转身进了李老太太屋里。
阮大姐摸摸自己的脸,火呲燎的疼儿。“妹子,大姐这可是为你受的伤,你说的那个鸡蛋………”
苏茉拉着阮大姐的手。“大姐,俺一眼瞧见你,就知道你是好人。俺们村过年杀鸡,俺给你送半个鸡……”
苏茉在心里补充一句,半个鸡…………逗你玩呢!
谁家好人………强占别人家房子!!!
“妹子,大姐一看你就是好人好同志。”阮大姐的脸感觉没那么疼了。
“哎呀……………”
苏茉惊呼一声,吓了阮大姐一跳。
“大姐……我们村有个人死了……
就是被人挠了脸。
挠人的手上埋汰,沾了老鼠屎,被挠的那个人当天晚上就发热了。”
阮大姐拧着眉,“你咒我死?”
苏茉拉着阮大的的袖子,委委屈屈,低声道:“这大娘家里条件那么好,都要住二层小楼了。
为啥穿这么埋汰的衣服和裤子啊!
还特意脱外裤脱外衣的,又是给你钱,又是抓你脸的。
是不是有啥阴谋啊!”
为啥啊!!!阮大姐不解的看着苏茉。
被苏茉的眼神吓一跳。“妹妹,你跟大姐说说,她为啥穿这么破。”
苏茉趴在阮大姐耳边,“大姐,这大娘手指甲里全是黑灰………
俺们村里的大夫说,黑灰有那个啥……啥……病菌。”
“啥病菌?好妹子,你可别吓唬大姐。”阮大姐摸着脸上的一道血痕,感觉越来越疼。
“大姐,我可没吓唬你!俺们村里的被抓了下,就没了……”
阮大姐拉着苏茉的手,“好妹子,你来大姐家帮大姐上上药。”
上药是借口。
阮大姐寻思,万一她发热难受,这个小丫头就是人证。
“哎……行!”苏茉把背笼放到门口,跟着阮大姐进了屋。
阮大姐屋里地上都是包裹。
苏茉不经意的问道:“大姐,你们为啥搬家啊?这房子多好啊………”
阮大姐拿着带喜字的镜子,查看脸上的伤。
感觉伤口里全是李栋妈手指甲上的黑泥。
不知道拿面碱洗洗行不行?
阮大姐脸色不好。
感觉越来越疼……
“那该死的原房主回来了,让我们腾房子呢!街道办天天催………
不搬不行!
妹子,你们村里被抓伤的人,真的死了?我觉得这脸越来越疼了……”
苏茉从兜里掏出两毛钱,“大姐,你这伤跟俺也有关系。这钱给你买药涂涂……”
“哎呦!那多不好意思。”阮大姐拿过两毛钱揣进兜里。
“妹子……那半只鸡?不会不给我了吧?”
苏茉微笑,“当然……不会。”
阮大姐心里乐开花,四十斤粮食才花两块六毛钱。
“妹子,你坐一会儿,我去把粮食放厨房。”
苏茉点点头。
苏茉打量着阮大姐家里的家具。
“大姐………你可好好洗洗脸。
你说,那屋的大娘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为啥她儿媳妇这么埋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