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腹黑，非但不让他反感，还让夜凛寒觉得可爱极了。

忍了又忍，终是低下头在玉玲珑的面具上轻轻一吻：“嗯，既然觉得奴役人爽，以后天天奴役为夫吧！”

这话甫一出口，夜凛寒的脸便红了。

玉玲珑被夜凛寒搞得又好笑又生气。

什么叫“觉得奴役人爽，以后天天奴役他吧？”还“为夫”？这厮倒是有自觉性，搞得跟他是等待帝王临幸的后宫妃嫔似的，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直接来句“皇上，以后天天临幸妾身吧”一样。

话说，她是不是又被夜凛寒撩.拨了啊？

夜凛寒刚才那句话乃是有感而发，说完便觉不妥。但说也说了，也没什么好反悔的。更何况，眼下不容他黏黏糊糊。

敛了心神，他牵着玉玲珑往前走。

这是一条地道，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但夜凛寒却走得极稳，脚下也毫不停顿，很显然，这地道他非常熟悉。

玉玲珑数着步子，约莫数到两百步时夜凛寒停了下来。不知他启动了什么机关，面前豁然一亮。

玉玲珑用力闭了闭眼睛，才意识到夜凛寒打开了一道石门。

一跨入石门，玉玲珑便听见鞭笞的声音，以及犯人受刑的嘶吼声。

果然，夜凛寒主动解释：“这是王府地牢，专门用来关押罪大恶极之人。”

没有问玉玲珑适应不适应，他带着玉玲珑一路深入，走到一间地牢前，方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伴随着牢门开启，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气骤然袭来，玉玲珑被冲得打了个喷嚏。

刚抬手去揉鼻子，身体已被夜凛寒环住：“这冰窖本也是特殊的审讯室，有时候也用来存放尸体。你贴着我，就没那么冷了。”

“好。”

被夜凛寒揽着走进去，入眼便见地上摆放着一溜尸体。夜凛寒瞧也不瞧，只带着玉玲珑走到最里面靠墙的位置停下。

既是罪大恶极之人，自然没有那两名保护冬青的快活林下属的待遇。三具尸体被丢在地上，皆是面目全非。

心知这三具尸体不同寻常，玉玲珑皱皱眉，还是蹲下来。

她先看向量具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尸体。

这两具都是焦尸，被火焚烧的特征明显，肌肉组织大多都碳化了，便是骨骼，也被烧得残缺不全。

“是在柴房被烧死的那二人吗？”玉玲珑问。

“对！”

说着话，夜凛寒从地上捡起半块青砖，对着其中一具焦尸的右腿砸下去。

这一砸，竟像是砸在了空罐子上，那腿骨“啪”地一声裂开，一堆黑色粉末喷涌而出，洒落在地面的同时，还弥散出阵阵黑烟。

习医多年的玉玲珑自然清楚，就算人被烧死，骨骼发生碳化，骨髓也不可能变成这种粉末。所以用脚指头想她都能猜出，这些粉末，要么是蛊虫，要么是傀儡虫。

“果然是日月国人。”玉玲珑眯起眼睛：“夜凛寒我一直搞不懂你父皇，他是没长脑子吗？明知玉俏俏跟日月国有瓜葛，却不防备玉俏俏，反而来防备你。这种人是如何当上皇帝的？”

这话说得着实不客气，即便夜凛寒如今爱慕玉玲珑，听着还是觉得刺耳。

默了片刻，他才道：“父皇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你以为。”玉玲珑斜睨他：“在我看来，你父皇从头到尾就是个暴君，并且还是个极度虚伪冷血的暴君。反倒是三哥和你，能在他这般对待下，依旧心向夜国，实属不易。有时候我想想，都觉得，你们可能不是他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