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爱我,那天离开温泉时,为何还要吻我?”
这话令玉玲珑一愣,倏地抬头。
面具下的瞳眸中飞速闪过错愕,她低声问:“你当时已经醒了?”
“我根本就没有睡。”
在心里暗骂一句该死,玉玲珑压制住所有情绪,无忧无喜地继续给夜凛寒包扎:“既然说起了这件事,那索性全都说开吧。
凛王爷,你可能不大了解女子。对于女子来说,第一个令她委身的男人,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特殊。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特殊罢了。
那个吻与我而言,等同于告别处.子之身的某种形式,与及笄成人礼没太大区别。
横竖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何苦继续纠缠?以后你我两不亏欠,各自安好,不好吗?”
“各自安好?呵呵!”夜凛寒笑起来:“怎么可能各自安好?
玉玲珑?你有你的自尊,我亦不是厚颜无耻之徒。我知道自己曾经对你做过什么,所以没有那场欢.好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来纠缠于你。
可如今你我已有肌肤相亲,如何还能斩断干净?”
“王爷只当那场欢.好乃是不小心穿错了鞋,再脱下来丢掉不成么?您与玲珑,当真不般配啊!”
这话一下子惹恼了夜凛寒,他低声嘶吼,痛苦得双眼通红:“玉玲珑,般配不般配不是由你说了算。你应该知道,我若不同意和离,你这辈子都会是凛王妃。难不成,你非要逼我采取特殊手段,方肯妥协吗?”
“特殊手段?”已经包扎完毕,玉玲珑微笑着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夜凛寒:“王爷所谓的特殊手段指什么?您不会以为,你滥情和混账之后,玲珑作为凛王妃,就必须站出来替您买单吧?还是说,您觉得只要您后悔了,诚心悔过,还想从头再来,玲珑就必须乖乖听话救赎你?
别天真了,我又不是收破烂的。”
“你……”
“不服气吗?
王爷可还记得当日汪柔儿诬陷我要毒杀她时,我说过什么?
我曾苦苦哀求过王爷,也跟王爷言明,那是玲珑有生以来第一次求人,但,也是最后一次,希望王爷将来不会后悔。
王爷当时给我的答复非常明确,您说,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之后,你将我娘亲强制性送回玉和侯府,又命人将我打得血肉模糊,我亦说过,今日之痛,他日,玉玲珑必将十倍百倍向王爷讨回。
这些话,玲珑从来都不是说着玩儿的,也没想过要出尔反尔。
或许王爷认为,在这以夫为天的世界里,女子的命运本来就掌握在夫君手里,别说偏袒心中所爱打我一顿,便是赐我娘亲死罪都算不得什么。但对玲珑来说,娘亲乃是我最后一根底线,您既触碰到我的底线,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