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寒旁若无人地帮玉玲珑穿好衣裳,这才重新看向夜皇:“父皇是说,儿臣的王妃谋逆吗?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我夜京何人不知,儿臣的王妃,乃是个刚刚从麒麟山回来的土包子。别说无权无势,就连灵力也毫无半分。她要如何谋逆?与儿臣串通一气吗?
父皇给儿臣的王妃扣那么大一顶帽子,总得有个合理理由吧?”
“混账!”被儿子堵得眼皮一阵乱跳,夜皇恨不得将夜凛寒的嘴巴缝起来。
“寒儿啊!”逍遥王见气氛不对,忙笑眯眯地打圆场:“你错解了皇兄的意思,皇兄是想问,轩儿的衣裳为何在凛王妃身上?
你是知道……”
“谁说这是三哥的衣裳?”夜凛寒蹙眉打断逍遥王的话:“本王的王妃,穿的自然是本王的衣裳,与三哥何干?”
“你的衣裳?”逍遥王一下子愣住。
继而,竟不顾身份,猛地揪住玉玲珑的衣领,凑近了细看。
他这动作做出来,就像是要非礼玉玲珑一般,夜凛寒登时不悦了:“皇叔这是做甚?即便您是长辈,也不能肖想本王的王妃吧?”
“我肖想你的王妃?我是……”
话说一半,逍遥王再也说不下去。
他看看玉玲珑,再看看夜凛寒,眼神迷惑又怀疑,面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寒儿?你确定,这是你的衣裳?”
“怎么?皇叔以为,本王已经糊涂到连自己的衣裳都认不出的地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皇叔几个意思?”
“我……我……”迟疑片刻,逍遥王一咬牙:“玉玲珑的衣裳上明明有皇兄独赐轩儿的云龙暗纹,你为何……”
“三哥的云龙暗纹如何?本王难道还不配穿?”
逍遥王彻底无语了。
好吧!还别说,虽然云龙暗纹是夜皇专门赏赐给夜凌轩的。但,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这凛王才是夜国最难搞的刺头,不但自身实力雄厚,还手握兵权,深受百姓爱戴。别说区区一个云龙暗纹,便是夜皇头上的龙冠,只要他想要,夜皇大约都会高高兴兴送给他。
得!逍遥王算是看出来了,有神仙般的夜凌轩和阎罗王般霸道的夜凛寒护着,玉玲珑这个女人,他还真是惹不起。
想到自己的秘密,他只觉自己吃了泡屎,满嘴都是腥臭。
实在不甘心,他索性斜睨玉玲珑,挑衅地冷笑:“凛王妃当真出挑,今日这秋分宫宴倒像是专门为你而设。横来竖去,都能与你扯上关系。”
言毕,冲夜皇拱拱手,没事人儿般,回自己坐席去了。
夜皇哪里知道玉玲珑和逍遥王之间不为人知的过结?寒儿自愿出面替玉玲珑脱罪,他自然不会继续追究。不管怎么说,这个儿子他了解,也信任。
以寒儿如今的权势,只要他想谋逆,夜国分分钟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可别说皇帝,便是太子,寒儿也不屑于做。否则,夜国岂能到现在都不立储君?
但这臭小子当真没规矩,也不知自己是爹,还是臭小子是爹。
狠狠瞪一眼夜凛寒,夜皇摆出做老爹的架子:“你们小夫妻刚成婚感情好很正常,但做事情也别太招摇。
好端端的女子,偏偏要穿夫君的衣裳,成何体统?”
这话说得夜凛寒俊脸一阵抽搐,却又不敢反驳。
眼见玉玲珑还在魂游天外地直勾勾盯着不知所措的十四皇子,他恼怒地在玉玲珑腰上掐了一把,又强制性摁住玉玲珑的脑袋,与自己一同给夜皇鞠躬行礼。
“父皇说得是,儿臣回去后一定自省,也严加管教王妃。”
“哼!”夜皇冷哼一声,终于拂袖回自己座位去了。
但见玉玲珑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夜凛寒再也忍不住,道了声“儿臣先带王妃回去”,将玉玲珑往腋下一夹,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