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儿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傅小官笑了起来,举杯和武灵儿喝了一口茶,“因为诗词不能当饭吃啊。”
武灵儿一怔,噗嗤一笑,“这没有关系,我养你呀!”
此话一出,事情顿时明了,仿若那窗户被彻底推开,有冷风将那些少年们吹了个透心凉。
武灵儿脸儿一红垂下了头,董书兰和虞问筠对视了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那些学子们却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吧,既然文帝以文会选婿,你俩却在这卿卿我我,这话定然是会传出去的,那谁还敢夺了那文魁而娶你?
娶得了你的人,可得不到你的心啊!
鄢晗煜上前一步对武灵儿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殿下此言不妥,傅公子乃是七尺男儿,他自然要有养家糊口的责任。我倒是以为傅公子刚才的那番话极有道理,诗词文章可陶冶情操,却不能当饭吃。以公主之姿,这夫婿定然要找一个文可治国安邦,或者武可提刀平天下之人杰才行。”
武灵儿颇为恼怒,抬起头来看向了鄢晗煜,“你是何人?”
鄢晗煜一呆,回道:“在下夷国六皇子鄢晗煜。”
“哦……”武灵儿忽然狡黠一笑,“我养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君子动手
“我养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武灵儿这一问诛心,鄢晗煜那魁梧的身子一僵,便呆若木鸡。
对啊,这是人家太平公主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很快鄢晗煜惊醒了过来,他看向了傅小官,眼神轻蔑,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说道:“身为一个男人,我为你感到自卑!身为虞朝的文人,我为你感到可悲,你可知为何?”
武灵儿视线一冷,傅小官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随意,却拍散了武灵儿的怒火。
傅小官看向了鄢晗煜,看了许久,将此间看得无比寂静,众人皆以为傅小官定会说些什么,要么生气怒骂,要么指责辩解,可数十息之后,傅小官却收回了视线,仅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夜郎自大!”
鄢晗煜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要说话,傅小官却拿着茶壶为武灵儿斟了一杯茶说道:“刚才那样的话,你是不能说出来的。我明白你是想要我静心著书立说,以免被外物打扰,所以想要提供给我钱财。这没有必要,因为我家可是临江大地主,而且问筠和书兰也打理着一些生意,生活上并没有问题。可你那话在别人听来便会引起歧义,他们或许会想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我们不过是才认识而已。人言可畏,以殿下之身份可得提防着一点,这世界乱咬人的疯狗,还是挺多的。”
傅小官这一席话不但将武灵儿说的那一句话化解为无形,还点燃了鄢晗煜的怒火。
“傅小官,你可知道我夷国大军已经兵临兰陵城?”
傅小官这次连看都未曾看鄢晗煜一眼,他仿若未闻,对武灵儿又说了一句:“前些日子在祁山走廊,着实难以分辨殿下身份,小官在这先给你陪个不是。”
武灵儿本想怼那鄢晗煜一顿帮傅小官出一口气,却见傅小官一脸淡然,语气也毫无波澜,便打消了这一念头,想的是傅小官如此年纪却已养成了大儒之风度,着实了不得。
她欣然一笑,“那是小事,我也没料到你们在边城被北望川那老匹夫偷袭了……我去找过北望川,本想着能够将他抓来给公子赔罪,但,我抓不到他。”
此话一出,引起了那些学子们的注意,樊天宁皱了皱眉头,拓跋渊眼睛一亮。
他们虽然是学子,但对于江湖多少有些了解,而作为那浩瀚江湖最顶端的圣阶强者北望川,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
既然傅小官活蹦乱跳的来到了这里,那么显然北望川的偷袭未能成功。
傅小官对此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人家堂堂一圣阶强者,凭着你武灵儿那一千娘子军,是没可能抓住他的。
何况在知道北望川在武朝的地位之后,他更明白就算是在武朝与北望川相见,他也只能当边城之事没有发生。
“无妨,你也不用为我担心,他受了伤,短时间也没可能再对我动手。”
北望川受伤了?
学子们心里一震,心想堂堂圣阶强者,还有何人能够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