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所属,皆是猛士。”
高力士自然是知道边军的战斗力比禁军要强,可他更是知道两边数量差距“可东宫猛士不过千数,如何是十万大军的对手?”
“谁跟你说,本王只有千人的。”
拎起酒壶灌了口酒,李云泽干脆起身向着身后的众甲士高呼“天子无道,生灵涂炭!孤要正法度!明公正!清天下!诸君,可愿追随孤拯救天下苍生!?”
李嗣业带头举起了手中雪亮陌刀怒吼“保扶太子!正法度!明公正!清天下!救苍生!”
千余甲士起身高呼“保扶太子!正法度!明公正!清天下!救苍生!”
声如惊雷,气势如虹。
千余甲士的怒吼,吓的跟着高力士而来的禁军们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心惊胆颤的高力士还待再说些什么,可却是听到东宫之外,隐约传来了相似的呼唤。
那一声声的‘保扶太子!正法度!明公正!清天下!救苍生!’犹如惊雷一般敲在了高力士的心头。
“不可能的。”
高力士连连摇头“东宫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皇帝只想着握兵权就行。”李云泽扔掉羊腿,扶着腰袢横刀迈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高力士说“孤不同,孤以民为本,这长安城内的百万百姓都是孤的大军!”
听着东宫外面山呼海啸般的‘保扶太子’呼唤,高力士只觉头晕眼花,险些摔倒在地。
“殿下!”
高力士怒不可遏的喊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作甚?手无寸铁的百姓,如何与禁军甲士交锋?你这是想要让长安城百姓死绝尔?”
“你这人。”
李云泽面露微笑“没吉尔不说,连见识都没有。谁跟你说,百姓就只能是手无寸铁的?”
他再度踏前一步,目光如炬盯着高力士,一字一句的说道“谁又告诉你说,禁军将士,就一定要听皇帝的?你当孤这些时日里,都在做什么?”
他挥了挥手,一群甲士就抬着数十口的大箱子来到禁军面前。
打开箱子,内里是满满当当,黄橙橙的崭新铜钱!
禁军军官,自然是被官宦子弟和富家公子所垄断,可普通军士依旧是平民百姓出身。
被喝兵血,被欺压,被抢走军功,见不着晋升的可能,被当做奴仆般驱使欺辱。
军士们既不傻也不瞎,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
这些时日里,王贵等人在长安城内到处串联,许多军士家中也被说动拉拢。
相信了李云泽许下的诸多诺言,也拿到了李云泽给予的财货物资。
到了此时,随着装满了铜钱的箱子被打开,高力士身后的禁军之中,当即就有人振臂高呼“保扶太子!拯救苍生!”
有人起头,很快越来越多犹豫之中的军士们逐渐应声附和。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有气势。
听着禁军军士们的呼喊,高力士瘫倒在地,惊恐欲绝!
李云泽深吸口气,拔出横刀遥指前方,吐出口浊气声震如雷!
“诸将士,随孤出兵!目标,玄武门!”
玄武门继承法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东宫门外,众多甲士列队走向了皇宫方向。
身为东宫率更令的李白,手中端着酒碗,向着列队出发的甲士们,声竭力斯的呼号着自己的送行诗篇。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此时的大唐正处于出将入相的最后时代,哪怕是名仕文人们也是慷慨豪迈,佩剑行天下。
李云泽没让李白等人披甲去搏杀,他们就用自己的方式为东宫大军提供帮助。
杜甫等人从大酒缸里舀出美酒倒入碗中,递给每一个路过的甲士。
见识了长安城的阴冷与昏暗的边军甲士们,怀着保扶太子,逼德不配位的昏君退位,从而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的坚定信念,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随之干脆的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