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与陛下禀明。”
房玄龄很快就将有关李云泽的事情向皇帝做了汇报,甚至还出去一趟,叫人将装满黄金的箱子抬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大黄鱼,李世民也是陷入了沉思。
聪慧如他,也想不透李云泽的来历。
沉默了一会,沉着脸的李世民询问“莫不是息隐,刺王之余孽?”
所谓息隐就是息隐王,也就是被李世民干掉的哥哥李建成。玄武门之后被追封为息往,谥号为隐所以叫做息隐王。
至于刺王,自然就是李元吉了。
李元吉被追封为海陵郡王,谥号为刺,所以叫做海陵刺王。
自认为英雄盖世的李世民,一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心结就是玄武门之事。而且还是为以后大唐皇室的相爱相杀开了个好头。
遇上什么奇怪的事儿,不顺心的事儿,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的兄弟来找事了。
“陛下多虑了。”
毕竟是高价将田地卖给了李云泽,房玄龄这个时候还是为李云泽说了几句好话的“息隐王与刺王余孽早已经被肃清干净,哪里还有什么余孽。而且此人臣不认得,是个生面孔。”
李世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片刻之后背手起身笑着言语“爱卿这可是做了笔好生意啊。”
房玄龄微笑以对。
这是他的合法收入,说到哪儿去都站得住理。
恭送李世民离去之后,房玄龄面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不仅仅是自己想要追查李云泽的身份,看来皇帝也是要安排人手去查的。
只希望这个出手大方的小子,别真的是有什么问题才好。
慈眉善目活菩萨
朝阳初升,温暖的阳光刺破晨雾,将温暖洒向了人间。
房门被推开,打着哈欠的李云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庄子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已然没了别人,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提取井水简单洗漱一番,神清气爽的李云泽走出了院们来到了外面。
他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的房子“早春寒的天气在外头守着,也不怕得风湿。工作而已,这么拼命作甚。”
随即转身回到了屋内,开启时空门回到现代世界买了份早餐。
扯了张桌子摆在院门外,将买来的广式早餐一一摆放上去。
紫菜卷,糯米鸡,马蹄糕,流沙包,玉米饼,炒米粉,海鲜粥,肠粉摆满了桌子。
扯了张胡凳坐下,李云泽悠闲自得的将美味的早餐横扫一空。
不远处简陋的房子里,几个穿着黑色麻布衣裳,腰间裹着粗布腰带的汉子,眼馋的看着李云泽在哪儿吃早饭。
随风飘逸的香味,让熬了一宿的汉子们肚子都是咕噜噜的叫唤。
“此人莫不是个厨子?”带队的汉子浓眉大眼,皱起眉头“也没见他生火。”
“要我说,直接抓起来审问得了。”手下有人嚷嚷“三木之下,小时候偷看过谁家洗澡都能记起来,费这事作甚。”
浓眉大眼的汉子转头瞪了过去“再说这种胡话,自己去领军棍。”
手下们不敢言语,房间内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吃过早饭,李云泽收拾好东西准备干活。
每人无所谓,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事儿都给办了。
不过村口方向,却是有一群人穿过了清晨的薄雾,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这位郎君。”为首的老者向着李云泽行礼“我等家乡遭灾,逃荒至此,还望郎君可怜我等赏口饭吃。”
李云泽目光微动,眼神扫过人群之中几个身影“你们从哪来?”
“我等从华阴县逃荒至此,求郎君赏口饭吃。”
“华阴?”李云泽笑了“那边距离潼关不远,尔等为何不去关东?去河中也行,那边好像没什么旱情。”
“我等祖辈都是关中人。”老人连连摇头“生不离故土,就算是讨饭也只在关中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