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这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留下了书信之后在军士的护送下,去了清河县。
而李云泽这边,则是去看望副寨主小李广花荣。
未曾想,守门的军士竟然说“还没醒。”
“他喝的是玉皇大帝的御酒不成?”李云泽难得有些失态“这都两天了还没醒?莫不是酒精中毒?”
“回都统。”军士小心回应“花寨主昨夜已然醒来了,只是欲拜见都统的时候有些不得而入,回来之后又喝醉了。”
这么一说李云泽倒是理解了。
昨天晚上刘夫人讲述清风寨风土人情的时候,因为讲解的太过于精彩,自己深入其中感受颇深,当即拍手鼓掌‘啪啪啪啪啪’的叫好。
可能正是因为鼓掌声大了些,外面来拜访的花寨主不好意思进来打扰。
“原来如此。”李云泽颔首点头“也罢,那就将他打包……抬起来带走。”
捂着脑袋喊头疼的花荣醒来的时候,却是愕然惊觉自己居然躺在桌子上,而且四周有许多人正在吃饭喝酒。
他还以为自己是宿醉未醒,用力晃着脑袋还连连拍打脸面。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吃饭喝酒的众人,已然是全都在盯着他看。
花荣终于清醒了,他翻身而起做出戒备状,警惕的看着四周“尔等何人?!某家为何在此?”
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不过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所有人全都哄堂大笑。
震耳欲聋的喧嚣笑闹声响之中,花荣是彻底蒙圈了。
这踏马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里间的房门被打开,背着手的李云泽带着秦明与黄信等人走了出来。
见着已然醒过来的花荣,李云泽笑着招呼“曹正!打盆冷水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五大三粗的店家曹正,就端着一盆冷水跑道了李云泽面前行礼“师叔,冷水来了。”
曹正本是开封府人士,世代相传的屠户,因为屠宰牲口非常拿手,人称操刀鬼。
后替汴梁城的财主到山东这边来做生意,因赔光本钱回乡不得,便入赘一农家做赘婿,开了这家酒店。
之所以称呼李云泽为师叔,那是因为他在开封府的时候,他曾拜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师,那当然是要喊师叔了。
李云泽偏头,目光示意身边的秦明。
秦明也无二话,直接结果水盆走向了花荣。
花荣又不傻,当然知道这家伙想要作甚。
可他刚刚想要避让,却是被跟过来的黄信给逼退。
紧接着就是兜头兜脸的吃了一盆冷水。
四周顿时再度响起了爆笑声。
倍感羞辱的花荣怒发冲冠,抬手用力抹了把脸,嘶吼一声就扑向了秦明。
“你待着!”秦明呵斥了欲上前助拳的徒弟黄信,扔掉脸盆直接与花荣扭打在了一起。
花荣的成名绝技是射术,百步穿杨的本事那绝对是有的。
可他现在手中无弓也无箭,赤手空拳的与能够挥舞狼牙棒做兵器的秦明对战,那结果自然是不问可知。
一番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斗下来,花荣没有丝毫意外的被秦明制服。
“不过如此。”秦明嘿嘿笑着“真是不懂都统为何会看重你。”
被压住的花荣拼命挣扎,梗着脖子怒喝“是好汉的就放开我,待我取了弓箭定然要你……”
“放开他。”背着手的李云泽,迈步走了过来打量着花荣“听闻号称小李广,箭术不错?”
起身的花荣下意识的打量着李云泽“你是……”
“大胆。”黄信在一旁呵斥“都统当面,胆敢放肆!”
花荣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之前本是要拜见都统的。
“见过都统。”花荣不甘心的行礼。
“听闻你箭术不错。”李云泽干脆迈步走向门外“咱们来比比。”
都是军中之人,听闻要比箭,全都欢呼怪叫着冲了出去准备做吃瓜群众围观喝彩。
等到花荣出了院子的时候,才见着外面全都是兵马,乌泱泱的怕不是有千余之众,而且其中多甲士。
恍惚之间,一把军弓与一袋箭已然是塞进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