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三兄弟连推拒都没有,直接就是欢快的应下了。
这让心高气傲的晁盖很是不爽。
吴用悄悄踢了晁盖一脚,随即笑呵呵的上前拉着阮小二的手说道“哥哥现在也是有官身的人了,回去之后要好生拉人,日后还为晁盖哥哥做事。”
阮小二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而阮小五和阮小七却是微皱眉头。
他们现在算是那武二的部下,为晁盖做事那算什么了……
屋外的李云泽,微微一笑,缓缓退身离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李云泽给阮家三兄弟和晁盖各自留了大笔银子,说是招募人手的安家费,之后就施施然的离开,往郓城县而去。
“阮二兄弟,把银钱给我。”经过吴用的劝说,晁盖的脸色好了些,见着李云泽离开,直接开口向阮家兄弟索要银钱。
阮家三兄弟微微色变,他们可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的银钱,而去还是来源正规的银钱。
晁盖开口就要,这实在是……
阮小二为人憨厚,对晁盖也较为忠心,下意识的就想要给银子。
没成想阮小七上前拉住了他“晁盖哥哥,这是将军给我等兄弟用来招募人手的,你都拿去了,我等如何招募人手?”
阮小五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
“嗯?”晁盖当即大怒“你们之前整日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现在问尔等要些银钱做正事,就如此推三阻四,这是何意?!”
晁盖的名头大,那是因为他是东溪村的保正,本村最大的财主。
手里有钱,才能交的起朋友,养的了好汉。
以往阮家三兄弟在他这儿连吃带喝,走了还要拿的,的确是受过诸多恩惠。
“哥哥莫要生气。”吴用急忙两边劝说,各自安抚。
一番说辞之下,最终定下了阮家三兄弟给一半,自己留一半。
无论是哪边,都对这个分配方式不满意。
看着带着怒气离去的阮家三兄弟,吴用急切的跺脚“哎,晁盖哥哥,何必要弄成这个样子!”
“哼。”
晁盖不悦的挥袖“想要笼兵夺权,没有钱粮说什么都没用。我要他们的银钱,那是为了做大事!凭的不知好歹。”
说完之后,转身昂头冷笑“不过是区区渔家,居然跟某一样做个准备将,真是不知所谓。”
吴用心中叹息,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呐。
曾经的小弟居然跟自己平起平坐,这让心高气傲的晁盖如何能忍。
他知道晁盖的脾气,这个时候没得劝,只能是等其自己熄了火气再行劝说。
“二哥,晁保正好生没有道理,将军发给我等的银钱,他凭什么索要。”
回家的路上,阮小七愤愤不平。
“对啊对啊。”阮小五在一旁附和。
“罢了。”阮小二叹气摆手“我等以往也受过晁盖哥哥许多恩惠,莫要再说了。”
“什么急公好义,主动请我等的。”阮小七冷笑不止“现在居然还要钱?那当初请我等吃喝玩乐的时候为何不说!”
“行了。”阮小二拿出了哥哥的派头“别说了!”
李云泽略施小计,区区银钱就让原本的好兄弟险些当场翻脸。
果然,兄弟之间不能提钱提权呐。
带着随从们来到了郓城县,李云泽首先去了县衙拜访知县相公。
目的很简单,讨要就粮禁军的钱粮。
所谓就粮禁军,意思就是就粮于地方,吃地方的喝地方的用的地方,以此减轻朝廷的负担。
可地方上都是归文官们管辖的,他们对伸手索要钱粮的就粮禁军,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或者说,全都是恶感。
知县相公哼哼唧唧的端起了茶碗“本县境内匪患横行,又遇灾祸,赈灾的款子都还没有着落,哪里还有给禁军的钱粮。”
一脸傲慢的李云泽,翘起了腿说道“贵县拖欠钱粮太久太多,上次给钱粮还是二十多年之前。若是还不给,那我就去汴梁城请太尉做主!到时候知县相公的考评,恐怕会不好看。”
大宋这里虽然为官轻松,可考评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