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绮罗捂着头说道:“本宫着实乏了记错方巾放的位置,驸马帮本宫收起来吧。”
她话音刚落,江雪就把捡起来的令牌正反面都瞅了一眼。
宋绮罗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可江雪的神情表现的很随意。
注意到宋绮罗灼热的视线,江雪捡起那块令牌说道:“公主怎会有这秦字令牌?”
素闻长乐公主与秦相在朝堂是针锋相对的两个阵营,她怎会有秦家的东西?
宋绮罗听着江雪说她捡过令牌,她于是疑惑的问道说:“驸马,不认得这令牌?”
她故意想用令牌试探江雪,照理说秦相派来的细作见到此令牌必是紧张不以。
可见到驸马的反应倒是让宋绮罗心中芥蒂感觉到释放了几分。
江雪楞在原地想起这块令牌,她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云川大乱当日我遇到一队黑骑军从他们身上扒下来的,然后被我当到了当铺去……”
宋绮罗收了那块秦字令牌放回了木盒子里,她对于江雪的话半信半疑,一句捡到的话,她能相信她?
宋绮罗摇头说道:“本宫也不知驸马说的话能否信任,可你要记得,秦相不是什么善茬之人。”
江雪这才听出了宋绮罗话里的意思,她在怀疑她?
一脸委屈的江雪扯着宋绮罗的衣袖说道:“公主明鉴啊,江雪真的只是捡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秦字令牌,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秦相!”
再三解释的江雪,恨不得自己此时长了一百张嘴舌给自己辩论,她要怎么让公主相信她啊。
江雪细细想来宋绮罗前两天对自己产生的微妙变化,原因竟是出现在了这里。
这样说起来宋绮罗还是不信任她。
见着江雪一脸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宋绮罗心里也像是针扎着疼,她太害怕她身边的人背叛她了。
经历多年在朝堂上纷争的宋绮罗,已经见怪不怪的看透了人心难测。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说道:“驸马若是秦相的人就早些跟本宫坦白了便是,本宫会放你走。”
一句轻描淡写的放她走,这可让江雪急了眼,她沮丧的说:“公主要江雪走,江雪偏不。三年的期限还没到呢,江雪是不会走的。”
江雪如今跟刚来公主府的时候完全是生了两副模样。
她当初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离开公主府,现在看来在宋绮罗身边待了段时日是撵都撵不走了。
心生不忍的宋绮罗让江雪松开她的衣袖,于是淡淡的说了句:“本宫暂且相信你,可若是让本宫发现驸马的不忠之心,本宫定不会饶你。”
除了死亡都是背叛,宋绮罗不允许身边的人背叛她,这也是她的底线。
江雪哭嚷着这才起了身说道:“公主是不让江雪走了,感天动地!”
宋绮罗张了张嘴说道:“驸马赶紧去洗漱吧,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继续调查失踪案。”
说到底江雪除开锦衣卫的职位在身,她也终究是个女子的心思。
她们同为女子,宋绮罗对于江雪惺惺相惜起来。
江雪破涕为笑的收了桌上的两个面碗,然后就去打了盆水把脸上黑乎乎的东西给擦了去。
简单的洗漱过后,江雪扶着宋绮罗上了床榻,宋绮罗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她旁边睡的正香。
江雪屁股还疼着呢。
她侧着身子躺着正对着公主的脸。
不由自主的手指来回的在宋绮罗的脸上婆娑起来,江雪由衷的感叹说:“要是每日都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公主入睡多好。”
江雪这句心声就偏偏被宋绮罗听了去。
睡的正香的宋绮罗突然翻了个身,她就这样跌进了江雪的怀里。
她慵懒的念叨了句:“驸马,睡吧。”
江雪揽过她的香肩,宋绮罗眯着眼享受的在她舒服的怀里蹭了蹭。
江雪抚着她柔顺的发丝说道:“公主若是不嫌弃江雪,江雪会护你一世。”
一夜过去,宋绮罗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身旁人的影子,温存着床榻上那人留下的余温。
宋绮罗唤来了守在门外的风晚,风晚这才跟宋绮罗说道:“公主,驸马爷说她独自前去查案子,让您歇着呢。”
些许是昨日被刺客扰了兴致,宋绮罗跟着风晚说道:“风晚,你下去让店家重新开一间上好的客房。”
风晚问道说:“公主可是住的不舒适?”
宋绮罗点头说:“昨日偷进来了野猫,驸马捉猫,连着屋里的花瓶都被击碎了去。”
风晚这才瞅见角落处的花瓶碎的个七七八八,她出去招来店小二这才把屋里的花瓶残渣给清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