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伸手拉住钱荣生,企图解释。
钱荣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两人推搡间,钱荣生鼻子上的蛤蟆镜掉了下来。
曹红军看到这张脸,满脸错愕。
从钱荣生出现后,就一直静静注视着他的荣越倏地瞪大眼眸。
尽管他很快掩饰过去,还是让暗中观察他的钱荣生给发现了。
钱荣生突然往地上一躺,“哎呦哎呦!打人啦!疼死啦!”
曹红军在短暂的错愕过后,明白了钱荣生的意图。
他无奈的看向荣越:“荣先生对不起!但您知道的,不管在哪儿都有这么一种人,咱们京市的集体素质还是很高的。”
言外之意:你不能因为这么个无赖,就不投资了啊。
“我理解,你去处理吧。”荣越唇角微勾,话是对着曹红军说的。目光却直直盯着钱荣生,眼中满是兴味。
钱荣生被他看得不自在,骂骂咧咧得被曹红军架着走了。
一番试探,钱荣生觉得自己探了个寂寞。
荣越却觉得十分有意思。
在和那个食品厂的负责人谈投资项目时,条件一再放宽,又极快的速度谈定事情,签了合同。
下午,他就带着两个手下和曹红军两人坐飞机南下。
当然,曹红军两人现在的作用就是领路和保护了。
毕竟现在这位就是财神爷啊,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元。
五十万啊!
他一个月工资才101块,一年一千两百一十二块,十年也才一万多点。
然后,然后……
曹红军脑子打结了,他这一生也赚不到五十万啊!
曹红军很悲伤,曹红军很佩服,曹红军在看闪闪发光的财神。
但别小看了大夏国对于他们这些军官的训练,哪怕此刻他的心中无比震动,面上还是十分端得住。
就连荣越也没从他面上发现与之前有差别的神色。
同一时间,军区大院。
钱老爷子和钱荣生正带着警卫员在收拾东西。
他们明天一早的飞机飞南省。
到了晚上,老伙伴们一起给钱老爷子办了个饯别宴。
几个能让大夏国抖三抖的老爷子们坐在桌前,看着钱老爷子又叹息又气闷。
徐老看着钱老爷子,手指点着桌面:“我说老钱你这人就是倔,怎么就不待京市了呢?
不待就不待吧,给你个职位调去其他地方,你也不要。
你真是……真是……嗐!”
林老拍着钱老爷子的手臂,语气怅然:“唉,咱们这些老伙计分开几年好不容易重聚,你这真是一点儿也不留恋啊!”
老爷子沉默不语。
他的心里不是不难过,只是他年龄也大了,家人更重要。
卫老抿了一口酒,叹息:“老钱啊,你这一去,还回来吗?我的年龄比你大那么多,别是到我闭眼,都再见不得你了吧?”
秦老豪气的仰头喝完一杯酒,重重的将杯子放在桌上:
“老卫你别说丧气话,你才60出头,身上除了旧伤就是风湿类的老毛病,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就好了。
老钱,不是我说你,我都看到你孙子带来的那几坛酒了,怎么还不拿上桌?
你人都要走了,还不想让我喝个痛快,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