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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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蠢货。”艾丽斯白了自家姐姐一眼。“若是有人,无论是化身,神,超越种,或者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普通人胆敢碰触我的时间线。对还是弱小时的我进行‘压制’甚至‘施恩’……

……那么无论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身份,背后有谁做靠山,我都非得把它打到形神俱灭,连渣都不剩不可。而既然我自己都这么想,那么推己及人,弗洛拉应该也是这样。”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而她身侧的帕秋莉也点头附和。而她们所获得的回应是……

洛叶拍了拍手。

“很好,那么第三节课的内容,你们也该算是掌握了。”

“哎?”——艾丽斯的面容稍稍一滞。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洛叶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们过来找我,不就是想知道超越种之间的战斗形式?而既然已经成为了超越种的你们已经清楚怎样才会被干掉,那么你们理所应当的便应该已经知晓如何战争?”

“就……就这么简单?源世界线的争夺和涂抹……这岂不是和我原先所设想的战争形式一模一样?”

洛叶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傻妹妹。

“你以为……有多复杂?”

她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来你们还真的需要观摩一下现成的实操案例……还好我早有准备。”她伸出手,拿出一副符合这个时代特征的平板计算机。而下一刻……

……不死者之王世界的最后一幕,于内显现。

“两只蠢货,给我把眼睛睁大点仔细看!”

第二十三节·窜变之天·七

“这个世界要毁灭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于王座之厅,灰发白肤的狼女从一滩溶解的脓水中直立起身。那些混合了肽碎片,金属离子,生理盐水等生命必须品的淡黄色浆体在她的意志下向着两侧分开——她叹了口气,拿起安兹乌尔恭的工会令牌,走向大厅之外的楼层转接门。

——她的脚尖踏碎了一支灰质化的犄角,那是雅儿贝德这一个体在这世界上所残留下来的最后痕迹……哪怕获得了思考,知道了真相,那个女体依旧未能够以自身的意志从剥离了一切外在干涉的死境中离脱。而既然无法挣脱,那么,其结局便只有永眠。

废物。

狼女感觉自己已经失去耐心了——如果她脑袋里还有耐心这种概念的话。

她从转接门口走入,从纳萨里克大坟墓的最顶层走出——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出现在大坟墓外界结界的那个巨大魔力源,那是安兹乌尔恭,这座大坟墓的最后一任主人。而它的到来伴随着满心的惶急和怒火。

不足为虑。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将视线从那一团魔力源身上移开。而当她的目光继续上行,碰触天幕穹顶的时候,她便清晰地看到了那自天外满溢而至的暴怒星海。

那是……强大的生物。

她看得出,看得出那每一枚星辰都是凌驾于这个世界上除却自身以外个体的强大战力。看得出即便是这样的强者们也有着至上的君王将其统属。她甚至看得出这片大陆以外的宇宙和宇宙之外的另一个宇宙都在漫长的战争中打成一锅沸腾的浓汤,看得出终焉的末日即将降临到这个世界,甚至这个宇宙之上。

世界就要毁灭了,众神之王和万魔之主的怒火将会在这片大地上迎来最后一次碰撞。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活物,都会死。

不,或许自己也会死也说不定。毕竟力量……

……力量的获取,总有代价。

【那位将这份力量赋予我,或者说,赋予我获取这份力量的资格的隐秘存在。她期望着我给出怎样的代价?】

【一切?】

【还是比一切更多?】

她微微摇了摇头,对于注定会抵达的未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重新定义了自己,让自己成为‘狩猎’这一概念的她早就失却了曾为凡物时的善恶得失观念。而在此刻的她眼中,只要置身于这天地所化最大最终的猎场,那便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一切就要结束了……没有必要继续拖延了。”

她抬起手指,自上而下地抚摸着这柄工会令牌——她的眼眸中倒映着从令牌内核处向外流出的亿万链接。而它们勾连着脚下这座大坟墓的每一块砖石和活物。

她看到了那些被困锁在各自楼层的守护者们。

高康大,迪米乌哥斯,夏提雅,科特赛斯,卢贝多,潘多拉……这些在过去只需要抬一下手指就能够将她瞬间抹灭,甚至在这颗位面星辰上都绝对处于最上级战力的强者们的气息和形体在她的视野中尽数显现。而下一刻……

她切断了令牌上所有的链接。

整座大坟墓就此颤抖了起来,石块解离,沙土汽化,那些凭由工会令牌而诞生的活物在顷刻间便因其结构要素被尽数抽离而崩解成了质量残片。无论是强还是弱,是聪慧还是愚蠢,其死亡的降临都只在一瞬间。

没有描述细节的必要——它们死了,就这么简单。

而当整座大坟墓因为工会令牌的崩毁而灰飞烟灭的瞬间,隔断在外的魔力屏障也就此崩解。那代表着安兹乌尔恭的魔力源在这剧烈的变故中先是一愕。而紧随其后的,便是宛若实质一般的悲恸宛若潮水一般涌向四面八方。

战斗女仆团中仅存的最后一位,在先前和安兹乌尔恭一起外出勘探情报从而得以苟活至今的战斗女仆娜贝乌尔也死了。她的本体是二重幻影,所以她就在安兹乌尔恭的面前崩解成一滩溃散的阴影,然后连一个字的遗言都没法说出便在日光下湮灭消失。而现在,整座纳萨里克大坟墓的残存者,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位。

故事,已经没有继续运作下去的意义了。

但剧本模因的修正力却迟迟没有到来。

狼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甚至不知道剧本模因,不知道修正力是什么。她只是将那正不住崩坏成土块的工会令牌扔到脚下。然后,踏过脚下这片已经化作死地的沙土,走向那位最终残存者所在的地方。

她看到那位不死者之王的身上冒出一重又一重的绿光——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辅助,也是枷锁。是‘不死者’这一被强加其上的概念所提供的强制冷静被动。而这项被动会在安兹乌尔恭这一个体的精神处于剧烈波动状态下时将其强制抚平,并将机械心智的精神状态挂载其上。对于这位不死者而言,这甚至是它‘自认’能够统御麾下势力的最大倚仗。

“废物。”狼女轻哼一声,提起了自己的战斧。

她看不起这种连自身的情绪都被外物所控制,甚至自身还对这‘被控制’的现象相当倚重甚至认同的个体。在她眼中,这比奴隶的地位还要更加低微。

她走到距离安兹乌尔恭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战斧微微前指——她虽然看不起它,但她仍旧愿意让对方一个先手。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快点或者慢点,也就无所谓了。

而就在她停下脚步的那一瞬间,不死者之王的气息终于在上百次的绿光爆发后终于稳定了下来。那实质一般的悲恸之潮从四面八方向着中心倒卷,而当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这所有的情绪变化都以幽蓝魂火的方式在那空洞的骸骨眼眶中浮现。

狼女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