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这么慎重啦…你这样不是搞得我像是个为了一点小事情就抓着不放的人吗？然后…不过什么？

“不过有一点，也只有一点我必须纠正您。”

少女没有放下裙摆，但却抬起头来，目光笔直凝视着依旧苦恼伤神的永夜，凛然道。

“只要是关于永夜大人您的事情，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考量，并不存在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包括先前的吻在内，都是发自内心的行为，或许存在情感带来的冲动，但绝非意气用事，所谓不理智之举。”

“…好吧好吧…算我错了…我说不过你，我投降……”

即使过了五百多年了…永夜依旧在这种事情上面对瑞丝直接败北投降了，继续辩论下去根本就是自寻烦恼，毫无意义…这是这尘封记忆里有过教训的事情，因此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永夜大人言重了，错的确实是瑞丝，我只是不希望您误会了我的感情。”

并不存在得理不饶人的情况，瑞丝收敛起先前的认真，重新展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永夜大人，我深爱着您，从小开始便始终思慕着您，如果您不讨厌瑞丝的话，还请让瑞丝陪伴在您的身边，只要这样瑞丝便会觉得幸福了。”

“…这样就会得到所谓的幸福吗？”

阔别普通人的世界太久，永夜不太能理解所谓幸福的含义，也不懂这样的幸福有何意义。

“我个人，完全不存在能吸引人，能给人幸福的任何要素吧……”

“崇拜强者是女性的本能，而您有着值得夸耀的勇武与权势，这完全足够让您吸引到多的令我伤脑筋的异性呢。”

像是真的很烦恼一样，瑞丝微微眯细眼睛。

“…而且，幸福这种东西，除了当事人外的所有人都无法断言自己的幸福什么，反过来说也唯有当事人才能判断自己是否幸福，所以…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我的幸福会由我自己感受、自己把握，请记住是我…不是您。”

“你说的我也懂，可就算你这么说呀……”

…形式逆转，苦恼的人变成了永夜。

无言以对的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相当的常见，因为面对的人是瑞丝，当年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的时候，差不多就经常会出现这方面的问题了，因为他说不过瑞丝，这一点到现在他已经非常认命了，说不过就不说…保持沉默就是了。

一般情况下他保持沉默，对面的少女也就会选择见好就收，而且他感觉一般情况下对方都在让着自己…真是…想想就让人郁闷的事情。

“永夜大人，果然…还是与我存在隔阂吗？”

在永夜考虑着一些过去的…相当无聊的问题时，瑞丝便一下又提到了先前的问题，而这问题也让永夜感到有些为难。

“这个…怎么说呢…”

“果然有呀。”

永夜的态度可以算的上是支支吾吾了，这就让瑞丝猜到了些什么，明明快要哭出来了，却坚持不落下眼泪，极为复杂的表情。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太过惊讶与冲击，对于这些事她早就有所觉悟，而这个表情，是因为她感到遗憾，无法改变一件早已注定之事的表情。

可以的话，她一点也不希望有那种事情，可这种事情却又是难以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