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开玩笑似地说着这些话,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永夜离开的时候,又过了几秒,她才“哇!”的一声,脸庞红得像煮熟了一样,没有丝毫向前的优雅气质趴在了桌面上,双手不顾疼痛的拍打着桌面。
“我我我我我、我到底、到底说了什么啊?像他那样虽然感觉还不错,但也就只有一点点帅!以前烦人,烦的要死现在又冷淡的要命,对这种人我也太过妥协了吧!不能把自己看得这么廉价呀食蜂操祈!不要因为一时想想不开就做这种傻事!你要努力表现得冷静一点!轻易出牌可是一下就会输的倾家荡产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一鼓作气势如虎,趁劲头大的时候一下子表现出女王的风范含糊过去了,可劲头过去了,再而衰,三而竭后,她就无法继续维持先前的姿态,为自己先前的言语感到羞耻,感到…后悔了吗?认真想想她还真不清楚。
慌乱在从桌面上起身,重新坐好的金发少女,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平息了情绪。
“…认真的想想,我好像还没暴露,先前只是开玩笑的说法,对,只是报复而已!这绝对不是摊牌了!”
这清晨里,发生了相当出乎预料的事情,而始料未及的永夜在离开家庭餐厅后,却并不知晓身后少女暴露本质的表现。
阴云密布的天空,依旧下着绵绵细雨。
带着烦恼的永夜一个人漫步在雨中,止不住的就想叹气,但却忍住了这行为。
在店内已经干了的外套,不一会儿就又被淋湿了,换洗的衣服没有携带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前往了自己的公寓,以他对食蜂操祈的认知,做出那种事情的食蜂最近几天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正好也就趁着现在,像先前回去时的打算一样,将房间里需要销毁的东西全部销毁了…否则真的难以保证自己的名声。
好在曾经没有过去的他,没有购买十八禁影像的习惯,也没有藏过小黄书,否则被看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当然…永夜承认,曾经的他确实看过那些,不过都是没收学生的,有长点上机学园的也有常盘台中学的,毕竟就算是大小姐对那方面的事情也会好奇,都放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小保险箱里。
…没有钥匙,应该不会被强行开启吧?
莫名的想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永夜就重新变得头疼了,过去他自己竟然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多,让他不耻且令他无语的问题,他简直都想给失忆时的自己来一刀了。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记将被自己丢到地上的《坎贝尔骨科手术学》带出来…毕竟那种气氛下再弯腰捡那种东西,不管怎么样都非常奇怪吧?还会让人觉得自己其实很在意那不书似的。
“…这都什么事啊……”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永夜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雾雨蒙蒙的凉爽景色中,他带着精神上的疲劳,拖着睡眠不足的身体走进公寓,搭上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由于墙壁、地板跟天花板都是白色的,距离感多少会出现些误差,因此这单身公寓给人的感觉非常宽敞。
床边的窗户紧闭着,纯白的窗帘也被拉起,室内的布局没有变化,唯一的改变,的大概就是纯白的床上,床单和被子变得整齐。
“…莫名的有些像医院啊。”
如此感叹着,永夜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想换一身衣服,可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甜的气息。
这味道他不久前就闻过,那正是———食蜂操祈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