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在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后，永夜终于忍不住有些受不了这就坐在自己的对面，盯着自己的视线了，可对他内心想法毫无所察的艾丝，却只是不解的微微侧着脑袋。

“什么？”

“能别这样盯着我吗？”

“可以。”

问题被指出，但艾丝却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意思，反而将视线转向了永夜那明显存在异色的左眼。

“能问问，那个…你的眼睛，怎么了吗？”

大概是想尽可能，不触及不该触及的禁忌雷区，平时不爱说话的少女谨慎的挑选着字眼。

“这个啊…”

不是自卑却带着自嘲，永夜苦笑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左眼上，遮住了自己在这时至今日，下雨天仍旧在隐隐作痛的左眼。

“…这是多年前为了某个选择题付出的代价，明明伤势痊愈了可到现在还感觉眼睛在痛，大概是因为我太虚伪了吧？”

迅速将苦涩收敛殆尽，永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的。”

“……”

聊天没有两句就停下了，艾丝很想说‘才不是这样的！’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实际上她也还不了解，对面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她觉得能这么说的人一定不是个虚伪的人，因为……

“———虚伪的人，不会说自己是虚伪的。”

“但很虚伪的人就会这样说，借助你这样的思想摆脱自己的虚伪，你是个单纯的孩子，一不小心可就会被人骗了哦？”

“不会。”

“行，那就不会吧，比起这个…我觉得我差不多该走了，一直待在你这里总归不太好。”

不与天然呆做无谓的争论是永夜的基本处事原则，因此他不打算和艾丝多做争论，只是看了看窗外有些变小的雨，和艾丝说出了道别的话来，随后就来到窗户，准备打开窗户跳下去，脱离洛基眷族这个神的领地。

可还未等开窗，艾丝就拦下了他。

“先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