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战正酣时,李贤不是没考虑过断然措施,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原因就一个,此番参与囤积居奇的世家实在是太多了些,遍及全国各地。
抄灭其中一、两家,根本毫无意义——那些世家都已掉进钱眼里去了,不见得能吓阻得了。
打击面若是广了,那,社会秩序必然大乱,毕竟现如今教育还没普及开来,官员的来源绝大多数还是那些世家门阀子弟。
在没有法律作为依据的情况下,真敢断然来断然去,那就是自掘坟墓,这等蠢事,李贤又怎可能去干。
“打击首恶,劝谕天下。”
见李贤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裴炎的心没来由地便是一虚,但,表现出来的依旧是一派的大义凛然。
“这话,听着有理,只是,朕该以哪一条律法为依据呢?”
李贤其实很清楚,此番的粮食风波不过是世家门阀对他的一场反击,是对官绅一体纳粮、大量征召佃农实边等诸多政策的不满之体现,同时也是一种试探。
若是他应对失据,那,闹不好王莽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所以,斗可以,但得在现有的律法框架内进行,赢了,世家门阀只能自认倒霉。
输了么,那他李贤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世家门阀大发其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