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鄯城中囤有大量军需,尤其是粮秣,若丢了,我军补给恐有碍难,当得速行前去救援。”
“魏相,末将愿率部为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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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路挺这么个说法,众将们登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黑齿常之在河湟大肆军垦了一年余,鄯城中存粮足有近十八万石,乃是西路军所预定的军粮补给,若是丢了,后果自是不消说的严重。
“李将军,你的意见呢?”
魏思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却并未有所表态。
“鄯城必须救,否则我军补给艰难,经不起久战,一旦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身为军中有数的几名高级将领之一,李多祚对朝廷极度缺粮的现状当然是心中有数的。
“魏相、李将军,末将以为吐蕃人急攻鄯城恐非表面上这般简单。”
李多祚话音方才刚落,却见一名边军郎将从队尾抢了出来。
“哦?说具体些。”
看了眼那名郎将之后,魏思温嘉许地点了点头——面前这位姓娄名师德,不单是他昔日在御史台的同僚,更是李贤交待了要重点考察的文武全才。
“魏相,一直以来,吐蕃军政都操之于论钦陵,此人所在,就是吐蕃军主力所在,我朝用兵,也大多基于这等判断,也总能奏效。”
“但,此番若不是如此呢?须知吐蕃所能动用的总兵力足有六十万以上,如今麋集在鄯城的,不过只是二十八万而已。”
“若我军无备,只想着去救鄯城,却恐遭敌半道伏击,一旦如此,则西北危矣。”
娄师德并不因位卑而有丝毫的胆怯,于深深一躬之余,声线平和地便道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