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先是冷厉地瞟了眼匆匆而入的曹仁师,而后方才用尖细的嗓音阴测测地问责道。
“赵公公,不是本官不尽心,实在是太子殿下不肯给面子,本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曹仁师很是无奈,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失败。
“哼,你就这个解释?好啊,那就别怪洒家如实上报了。”
赵公公的眼神顿时便更冷了几分。
“别,还请公公通融,下官自当设法补救。”
一听这话,曹仁师顿时便慌了神,概因他很清楚武后的为人有多狠戾。
“行啊,那洒家就拭目以待了。”
赵公公真恨不得把曹仁师这个废物斩杀当场,但最终,他还是忍了。
只因前两策——在宴席上下毒与让混在三千民壮中的大批高句丽死士行刺都已幻灭,接下来,要想完成武后的重托,真就只能靠曹仁师这个地头蛇了。
“赵公公放心,下官自当竭尽全力!”
贼船上了,那就下不来了,到了眼下这般田地,曹仁师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禀殿下,日头已偏西,我部恐难在日落前赶到临渝县城(今之昌黎县),您看是否尽早安营扎寨?”
申时一刻。
车队正自迤逦而行间,却见谢偃师从前军处策马而回,直抵中军处后,紧着滚鞍下了马背,冲着李贤便是一个单膝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