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微叹了口气,一派的“儿行千里母担忧”之模样。
“唔。”
一听这话,高宗顿时心动了——李贤可是儿子们中最出色的那一个,还是储君,总放在辽东,也确实不是个事儿。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大安见状,心中顿时便是一突,哪敢怠慢,忙不迭地便从旁闪了出来。
“嗯?”
高宗当即便有些不悦了,视线如刀般地扫了过去。
“陛下明鉴,小凌河渡口离突厥人所盘踞的漠南足有三千里之遥,其间还隔着契丹、奚两族的地盘,可结果,他们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辽西走廊,您不觉得奇怪吗?”
尽管有些慌,不过,张大安到底还是顶住了,概因这等状况早在李贤的预料之内——在来信中,李贤早就将应对之策解说了个分明。
张大安此时要做的便是按李贤所定之策娓娓道去即可。
“先皇曾有言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来,朕对契丹与奚族太过仁慈了。”
高宗老归老,却并不糊涂,只一细想,便已瞧出了些端倪。
“陛下,辽东的隐患还不仅于此,据老臣所知,朝鲜王高藏在接任安东都护府大都护后,一直称病不去辽东城,其心思实是诡异难测,若无太子殿下在辽东坐镇,东北只怕大乱难免啊。”
数月前,张大安一直在为李贤被赶出京而愤懑不已,但现在,他已深刻地意识到了“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道理。
“嗯。。。。。。,那就先让贤儿继续经营辽东好了。”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这一条,高宗还是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