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家是个戴面纱的姑娘，据说她摇骰盅的手法，能让合。欢宗长老输掉亵。裤。

叶辰蹲在屋顶啃鸭腿，望着河灯轻笑：“明日去钓鼋如何？听说护城河的老王八成精了。”

护城河的老柳树垂下十八根气根，灵儿拎着竹篓在河滩拣鹅卵石，裙裾扫过芦苇时惊起数只碧眼蟾蜍。

晨雾里传来苍老的渔歌声，水面突然炸开的漩涡中，浮出个背负龟甲的老翁。

“女娃娃好俊的皮相。”

老翁浑浊的眼珠渗出粘液：“给老朽当个河神娘娘如何？”

他抛出的渔网在半空凝成黑雾，网眼间游动着腐烂的鱼骨。

叶辰蹲在上游青石上搓饵料，掌心药粉混着糯米粒：“这雾隐村产的朱砂成色不错。”

他扬手撒出的饵料团撞散黑雾：“老王头，你那龟壳该换新的了。”

水面突然伸出八条灰白触手，缠向灵儿脚踝。

她足尖轻点芦苇穗，绣鞋底绣着的避水咒绽开涟漪：“王八精也配称河神？”

袖中滑出的银针刺入触手吸盘，脓血染红了半条河道。

龟壳老翁怪叫着沉入水底，河中央升起九根青铜柱。

叶辰抛出的钓竿勾住最矮那根，竿梢青铜铃铛震碎三丈内的浪涛：“困龙阵摆成这副德行，你师父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漩涡中跃出个锦袍公子，耳后生着鳞片：“小娘子伤我龟丞相，就拿身子赔罪吧！”

他袖中窜出两条银鳗，利齿直取灵儿云鬓。

灵儿解下腰间香囊轻抖，雄黄粉混着雷击木屑将银鳗劈得焦黑：“公子这耳坠是鲛人泪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