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地吐了一大口血,勉强撑着身子,嗤笑道:
【残害同门?箫婉宁你有没有长眼睛?!这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好徒弟干的好事!】
箫婉宁颜色一沉,
【冥顽不灵。】
下一秒,广场上阵阵嗡响,巨大的通天柱,从我身后缓缓升起,
【裴渡,残害同门,私藏魔剑,处十记辫刑。】
09
辫刑,破肉刺骨,令人痛不欲生,
我被绑在通天柱上,笑得癫狂,箫婉宁目光凉薄地看着我,
鲜血从我的嘴角渗透出来,
【箫婉宁你真是可怜,你的寿命有上万年,而箫凌只不过是一介凡人,至多不过百年,他修不了仙骨,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你可知如何给他塑仙髓?】
箫婉宁下意识地问我:
【如何?】
我冷冷一笑:【不告诉你。】
下一秒,我飞快地从乾坤袋里掏出妖丹吐了下去,
顿时,黑云压城,电闪雷鸣,无数电雷滚滚,
衡阳宗的长老被吹得歪七扭八,
【这是雷劫,元婴期的雷劫?】
【不!这是化神期!】
衡阳宗的长老门一边防御着天雷,一边看着我的方向,
【直接从金丹期进化道化神期,这是多可怕的修为?】
【如此可怕的雷劫,我活了一万年还是第一次见。】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一旁的箫婉宁依旧神色冰冷,旁边的箫凌坐不住,握着剑就要向我刺来,
只可以被巨大的冲击冲撞在大理石上,重重地吐了口鲜血。
多可怕的雷劫,就是箫婉宁也不敢贸然进入,只是箫凌这货,竟然如此蠢。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已经被避地焦黑,嘴里吐着一缕黑烟,而捆着我的绳索也早已经断裂。
我握起地上的大宝剑,剑锋直直箫凌,
【衡阳宗各长老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我走,要么他们走。】
箫凌顿时就不服气了,梗着脖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
【裴渡,你别欺人太甚!】
气氛剑拔弩张,衡阳宗其他长老也想着宁事息人,【你想要经书或者什么法宝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做到都能满足你,但萧婉宁是衡阳宗的上仙,衡阳宗不能没问她。】
【又或者我们可以给你十万石的灵石,衡阳宗各住所随你挑选。】
但一旁的箫婉宁却不说话,修真界,修为才是硬道理,虽然我现在的修为与箫婉宁还差一段距离,但是照着速度,我很快就能超越。
衡阳宗的各长老左看右瞧,左边是我,右边是箫婉宁,横竖两边都得罪不起,
半晌后,我收回剑,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我走。】
箫婉宁抬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走可以,邪剑必须留下。】
我冷眼推开箫婉宁的手就要走,而箫婉宁陡然出手,朝着我握着剑的手就要攻来,
【邪剑出世,于你修行也不易,我这是为你好。】
我如今的修为到底还是差箫婉宁一届,被堆着连连向后退去,一块鳞片掉了出来,
箫婉宁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片鳞片,
【月圆之夜,去我房间的竟是你?!】
箫婉宁真神是条蛟龙,那日打动中,我无意间扒下箫婉宁的护心鳞。
箫婉宁疯了似地上前,攥紧我的手腕,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她,
不是啊,你颠啊!
箫婉宁像是突然发了疯,又哭又笑,哭哭笑笑,一旁的箫凌试图上前,
而箫婉宁飞快地冲出箫凌腰间的玄冰剑,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口,
【你骗我,那日与我同修只人,根本就不是你!】
我打断了她的话,急急忙忙:
【我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妇男,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我·····我就扒了你一片护心鳞!】
箫婉宁激动地握着我的手,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那我们就结为道侣,共同修行,这样对你我的修为都有好处。】
我打断他的话:【你别瞎说,我同你清清白白,日后我还要娶媳妇的!】
萧婉宁撇了我一眼,目光又移向别处,耳朵尖却早已经通红。
【当时我火寒毒攻心,一时情难自禁,当时又神志不清,并未看清楚是谁,醒来看到萧凌,以为......以为......】
萧婉宁到底是女子此刻的脸早已经通红。
但这却不妨碍我们脑补,
我丢,清冷师尊竟然玩得这么野!
萧婉宁握住我的手,情急之下我立刻反应了过来。
【男女授受不亲!】
我急急忙忙抽开她的手,不明白箫婉宁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上一秒还要杀我,下一秒就说要与我结为道侣。
我的表情刺激箫婉宁,她突然癫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从拜师那日你就一直在拒绝我,到底是为什么?!】
癫狂中的箫婉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
【是过去镜,你在过去镜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一旁的萧凌也眸色闪动,试图上前抓住萧婉宁的手,但是却被萧婉宁无情地推开。
萧凌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戳几个窟窿出来。
10
萧婉宁不顾众长老反对,执意要进入过去镜。
对于他们这种修为高的修士而言进入天机镜,一定能窥破天机。
可窥破天机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事与愿违,产生执念,恐生心魔,于修行不利。
萧婉宁进入过去镜前紧紧拽着我的手,【裴渡,你等我出来。】
我笑了又笑,等她一进入过去镜就飞快地溜走。
漫天黄沙中,萧婉宁看到了被捆绑在通天柱上的少年。
他几乎是拼着身死魂灭的风险终于取下妖王的药单,但还没跨进衡阳宗的门,就被赶来的修士团团围困住。
【大胆裴渡,竟敢私通魔族!】
又是一阵风沙弥漫,萧婉宁看到了被捆绑在通天柱上的少年一剑被穿心,而杀他的人正是他拼死想要救下的人,萧婉宁。
萧婉宁亲手剖他的金丹,身后的萧凌露出近乎得逞的笑,
【裴渡啊裴渡,你还真是傻,萧婉宁受伤是假,要你金丹祝我修炼才是真,只可惜啊,你傻,萧婉宁也啥,还不会当真我喜欢她吧。再跟说一句,当年下凡历劫救你的人也不是我,是裴渡!】
萧婉宁痛苦地闭上双眼,下一秒被过去镜弹了出去。
广场上的萧凌急急忙忙上前来查看,【师傅,你终于出来了,吓死我了......】
但下一秒,萧婉宁手执玄冰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萧凌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敬爱的师傅竟然杀死了他。
而萧婉宁像是再也支撑不住,身形晃了晃,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11
而溜地飞快地我在大宝剑的怂恿下也进入了过去镜,
大宝剑:【拿到妖王的妖丹你就能晋升,若是连萧婉宁也恐怕比不上你。】
于是听信蛊惑的我跳进了过去镜中,好消息是平稳落地,坏消息是出来就遇到了妖王。
我与大宝剑相视一望,【跑!】
但下一刻,我就被连人带剑从空中提了起来。
【妖......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错了......】
但妖王似乎并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
眼看着就要跑不掉了,我抓着大宝剑就打算与妖王硬刚。
妖王的修为比我高出不少,但是我的化神期也不是塑料的,我一边打,一边设法吸收周围其他的妖兽妖丹,一来一回,我的修为越高,甚至妖王都隐隐有些抵挡不过。
于是,我迅速地指尖一滑,斩出最后一剑,所有的黄沙顷刻间落下,天空恢复了晴朗。
我剖开妖王的妖丹,装入乾坤袋时再也支撑不住。
而不远处传来几道脚步声:【快,他在哪里!】
【梵檀上仙的火寒毒有救了。】
再次醒来,我出在巨大的祭坛之中。
身上捆绑着捆仙锁,被束缚住灵力。
祭坛下的衡阳宗各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裴渡,萧婉宁如今已经火寒毒侵入骨髓,无药可救,如果没有妖王的妖丹,撑不过今晚。】
【裴渡,阵法完成后,你最多灵力尽失,可是萧婉宁不一样,她是衡阳宗的上仙!】
我笑了又笑,只是觉得讽刺。
【你们凭什么觉得,区区一个祭坛就能困住我了呢?原本我恨的只是萧婉宁和萧凌,但如今,是我错了,整个衡阳宗都该死!】
【既然想要妖丹,那就拿去吧。】
我缓缓用力,将妖丹捏碎,陡然间黑云层层,紫黑色的天幕瞬间压了下来,
【我的第三次雷劫就要来了,不知道这一次,衡阳宗是否能承受地起?】
话音落定,千万道电雷迅速地向我劈来,带着万钧之势。
这不是普通的雷劫,而是成为神的神罚。
我飞升成神,而三十三道天雷劈下,整个衡阳宗无一幸免。
而我带着彻底解开封印的大宝剑缓缓行祭坛上走下来。
【如今,这衡阳宗也该改名换姓了。】
倒在地上的衡阳宗长老纷纷跪地求饶,而我笑着走到他们身边,
【原来高高在上的衡阳宗长老也怕死啊,跟我们这些如蝼蚁一般的修士也无区别啊......】
【第一个,又该杀了谁呢?】
我缓缓走到长老身边,抬手,剑起,剑落。
鲜血染红了整座祭坛。
足足七日,无一人幸免。
衡阳宗昔日瞧不起我的曾经迫害于我的,无一人幸免,他们都倒在了我的剑下。
周身散发着红色暗芒的大宝剑划破祭坛,到最后,顷刻之间,整个衡阳宗都已经被劈成废墟。
雨倾盆而至,冲刷所有罪孽与痛苦。
我立于废墟之上,大雨骤停,迎着天降破晓,在那抹耀眼的阳光之中,对着低下幸免的修士们,缓缓地露出一抹笑。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衡阳宗!】
他们愣真地看着我,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世上再无衡阳宗,日后,我只认裴渡。】
我楞个下。
旋即,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所有人都突然朝我跪下。
他们以虔诚,奉若神明的姿态向我磕头。
【日后,您就是我们的掌门。】
【世上再无衡阳宗,日后我们只认裴渡。】
【请掌门赐教!】
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远去,带着几分潇洒与洒脱,只是腰间挂着的酒瓶异常醒目。
我收了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大宝剑立在身侧,
我微微一笑,【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