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团长和裴斯野离开了。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鹿幼白和关鱼两人,双双对视一眼,鹿幼白拽着关鱼的手就往屋子里钻,“来,把钱带走,等明天咱们找时间去银行一趟吧,把这些大头的钱给存上,不然我根本找不到地方藏了。”
“成。”
关鱼将鹿幼白用塑料袋包裹好的一卷钞票放到自己的帆布包里。
“你今天这惨可没白卖。白得一个靠山不说,还帮我找了个撑腰的。”鹿幼白对关鱼挤眉弄眼,促狭。
“那可不是?你还敢怪我不?”
关鱼还有点小傲娇。
结果被鹿幼白一巴掌拍在后脊背上,差点把小身板给拍飞。
“你还敢说?下次你要是不跟我商量,小心我跟你割袍断义绝交!”
“不敢不敢,小鹿快饶了人家!”
关鱼撒娇。
鹿幼白冷哼一声。
—
门外。
寒霜侵袭,裸露在外的皮肤寒气一阵阵的往里面钻。
月朗星稀,空气湿冷。
郑团长先是让司机把吉普车开出小巷,然后抄着手和裴斯野并肩走在小路上,先是谈了谈工作上的事情。
裴斯野回答的是滴水不漏。
“过几日的打靶训练您放心好了。”
郑团长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裴斯野的业务能力不但在整个军营是出类拔萃,就算在整个华南地区也是数一数二。
他不放心的是裴斯野的状态。
斜乜他一眼,问道:“你和你媳妇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裴斯野目光无辜。
“你手下的副队长说你最近一段时间欲求不满,火气太大,在家里宣泄不开,所以就把这口窝囊气都用在训练上了。”
“小裴啊,你的业绩能力的确出众,带出来的兵也个顶个的好,但他们再厉害也是人身肉长的呀,得珍惜人才,你再这样操练下去,整支队伍怕是要怨声载道。”
空气沉寂了几分。
说实话郑团长虽然是裴斯野的直系上司,但心中对这个优秀的下属是没什么掌控力的,甚至在某些时候根本揣测不透他的心思。
这小子一张扑克脸,想猜都猜不透。
而且还一身的本领,总会在某些时刻给人惊喜。
加上周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有时候和他一块出去,不知道的还认为裴斯野是上司呢。
所以这会见裴斯野不说话,郑团长心里也有些没底。
“怎么不说话?”
蓦地,沉洌的嗓音响起,“团长,我会尽量反思自己,并且掌控好分寸,不让底下的人太受累。”
不知为何,迎上裴斯野那沉沉如水的目光,郑团长竟然生生打了个寒战。
由衷的替裴斯野手下的那些兵默默点了根蜡。
糟糕糟糕,他的思想工作不会是起相反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