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给她一个开头,她能骂到天昏地暗。”
鹿幼白默默的给挨骂的女主黎璇点了根蜡烛,给嫡长闺一个庆幸的眼神,“幸亏骂的不是你,你家这婆婆战斗力堪称恐怖。”
关鱼脊背一哆嗦。
“别提了,我想到以后还可能打交道已经开始胆寒。”
“不好了,路北川来了!”
鹿幼白眼锋一描,只见人群外凛来一道颀长昂藏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北川。
他好似挟裹着冬天的寒霜而来,哪怕还是初秋,还是让在场的人脊背一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人群中的好事者感受着男人身上凛冽的气势,纷纷为之一噤。
路家外的空气瞬间变得又凉又沉。
而痛骂狐狸精的林秋月却无所觉,跟豌豆射手一样,含妈量极高的国粹蹦豆子一般往外跳。
蓦地,凉风掠过,让她脊背一震。
再定睛,只见眼前出现一道穿军装的颀长身形,宽肩窄腰,肩膀上的勋章刺的她眼睛一缩,嘴边的那些污言秽语就像被捂住似的,瞬间消了音儿。
她甚至被男人凛冽的气势吓得一颤,“啊——”
她失声尖叫了下,跟见到鬼一般。
路北川俊美的脸庞此刻已是覆上一层寒霜,似笑非笑的睨着林秋月,伸手解开了袖扣,反问,“怎么不接着骂了?”
林秋月朝着路北川看去,只见他身后站着两个身姿挺拔的警卫员,铁杵一般贴身保护着他。
看这阵仗一下子就猜出他的身份。
她倒抽凉气,结结巴巴,“路、路……”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霍绍珩的母亲,请问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尾音渐重,眉梢微扬。
简单的动作,却骇的林秋月脸色大变!
林秋月本来就是欺软怕硬,此刻碰到硬茬子,加上人家路北川才是受害者,毕竟是自家儿子祸害了人家的媳妇。
多重因素下,林秋月心虚的不敢直视路北川的眼睛。
“不、不敢!”
剧烈的恐惧之下,林秋月一改之前的耀武扬威,浑身的骨头都软了,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声线带着颤音儿,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求您饶了我的错。”
林秋月边说边大耳光子抽自己,抽的空气响彻清脆的巴掌声,“我鬼迷心窍,我不知廉耻,可是我都是关心则乱,所以才做下这等错事呀!”
骇于路北川的气势,空气除了林秋月自打耳光的声音,就是她颠三倒四的那些辩驳声。
鹿幼白听到这可听不下去了。
捏着鼻子压扁了声线发出粗嘎的声音,开始暗戳戳的煽风点火。
“哟——这么说来,你儿子勾搭人家媳妇,你还有理儿了?”
“怕是掀翻川市,掘地三尺都难找出你这么混淆黑白,是非不分的婆娘!”
林秋月正满心忐忑,生怕路北川冲冠一怒自己遭殃,所以才忍痛自扇耳光,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