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喊了他的名字。
他的五官倒映在她眼底。
他抬手,轻轻擦掉她因为剧痛而流下来的泪,那滚烫的泪像是熔岩般,灼得他全身发疼,嗓子发干。
她告诉他:“你刚才的那一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什么?”
祁渊眉头紧拧,都到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思让他猜?
安慕宁失血过多,人都变得恍惚起来,她隐约想起上一世,像是在死前,又像是死后,那一声歇斯底里的“安慕宁!”
原来是他啊,原来是他在喊她啊。
她渐渐将掌心摊开,那里握着一块令牌,那是祁渊在目送她混入宫女之前给她的第二样东西,他的令牌。
见令牌,如见祁渊。
为免事情没有按照她预料的那样发展,他将令牌给了她,相当于将护身符给了她,她的这条命,他要护,那祁政就拿不走。
“还给你......”她说。
而后又说:“你就不怕我真的是安国细作?混入祁帝的寝宫不是想要用苦肉计为自己洗刷冤屈的,而是想要真的杀了他的?”
祁渊没有接过令牌,而是与她摊着令牌的手十指相扣。
“不怕。”他说。
“我认识的那个安慕宁,不会做这样的事。”
“祁政一旦死了,为了复仇,祁国的大军就会攻入安国,安国也就亡了,而你心心念念的,就是安国。所以,你不会的。”
“你认识的那个安慕宁?”
她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哪个安慕宁?什么时候认识的安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