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后掩下眉眼的快意,能做的也只是不道出那“贼人”的身份,给安慕宁的院子增派人手。
不过这正中了安慕宁的下怀,她早就想扩充自己的心腹了。
“谢母妃圣恩,只是宁儿的院子里已有八名精锐侍卫,若是母妃再为宁儿添置侍卫,怕是东宫的其他姐姐们会说宁儿矫情,不如请母妃为宁儿挑个会拳脚功夫的太监可好?”
安慕宁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祁后觉得言之有理,便允了,“宁儿是个明事理的,陈嬷嬷,那便替太子妃去掖庭局挑两个会点功夫又手脚麻利的太监吧。”
“是,娘娘。”陈嬷嬷领命。
至于会是哪两个太监送到安慕宁的院子里,安慕宁心里已经大概有数,她昨天派秋荷去了掖庭局一趟,早已用钱财打理好了关系。
可阔别四年再次见到傅征的时候,安慕宁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奴才小征子、小路子给太子妃请安。”两名太监在安慕宁面前跪了下来。
安慕宁哪里受得起师兄傅征的跪拜。
她身子止不住地微颤,就连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秋荷见状连忙替她给两人各发了一锭银子,而后为她屏退左右,只留了傅征。
终于能与师兄独处、说些体己话,安慕宁连忙俯身去搀扶他:“师兄快快请起......”
望着曾经战场上意气风发、挥汗洒血的少年郎如今成了一副阉人模样,安慕宁心痛得犹如滴血。
她声音哽咽:“师兄消瘦了,请受宁儿一拜......”
四年前,外祖父、兄长战死沙场,安慕宁唯一的胞弟被送往祁王当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