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故事里，还有村子里的说书先生，都讲过人鱼的故事。

他们说人鱼百年才能修炼出一颗灵珠，灵珠就是他们的力量来源，没了灵珠，人鱼就等于没了半条命。

“你有什么什么办法可以拿出来？要把我剖开吗？”

一方面是愧疚将祭雁青的珠子吞进肚子，一方面是怕取珠子只能把他肚子剖开。

他又慌又怕，眼眶憋红一圈。

“。。。。。。我不会那么做。”

沈决红着眼睛，自已说服自已：“对，我们是朋友，阿青。。。阿青不会刨了我的。”

祭雁青在想该如何纠正小傻子朋友的概念。

他说：“如果你知道帮我的代价是与我亲近，你还愿意帮我吗？”

沈决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也会的。”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就算我很疼，我也会帮你的。”

祭雁青盯着他的眼睛：“沈决，我们不是朋友，朋友之间不会那么做。”

沈决不明白了，“可是，不是朋友，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这倒把祭雁青问倒了。

是啊，他跟沈决该是什么关系？

他并没有深刻地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只是觉得沈决是个傻子方便利用，但是后来的相处中，这个小傻子总是在无形中吸引着他的关注。

他会因为小傻子饿肚子和挨打受欺负生气，会因为小傻子难过而郁结。

还有和沈决的相处，总让祭雁青觉得莫名熟悉，就好像他很早之前就认识沈决。

越深想，祭雁青就越发现他想保护沈决，想在解决完他的事情后，回来带沈决走。

人鱼族向来敢爱敢恨，从不逃避自已的感情。

理清楚对小傻子的感情后，祭雁青说：“你喜欢我吗？”

沈决不假思索回：“喜欢的。”

“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

沈决茫然地眨眨眼：“那是，哪一种？阿青，你怎么说话我听不懂。”

祭雁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毕竟是个可怜的小傻子，不指望他立刻就能明白自已对他的感情。

“算了，你只用回答我，等我回来以后，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沈决懵了好一会，才理解祭雁青的意思。

“你要带我走？”

接着他忙摆手拒绝说：“不行的。”

祭雁青蹙眉，不太高兴：“为什么不行？”

沈决低着头：“虽然，我很想离开这里，但是我不能抛下外婆，所以阿青，我不能跟你走的。”

“我可以带你外婆一起走，你只要答应，我会保护你们，以后你们再也不会受欺负。”

沈决抬起头，瞳孔颤了颤，“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带我和外婆一起走吗。”

“嗯，你外婆的眼睛我也能治。”

心跳再次加快，频率与祭雁青在水底亲他时达到一致。

他感动地瘪了瘪嘴，泫然欲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以为祭雁青会说，因为他们是朋友。

但是祭雁青却揩掉他的眼泪，捏了捏他的耳垂说：“因为喜欢某个小傻子，所以不想看他再被欺负。”

“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