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事儿，我跟你小醉姐……我俩闹着玩儿呢，啊，闹着玩，你忙你的。”

打发走文才，贺一鸣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莫笑醉身边。

“真是的，好歹你也跟我说一声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心里在憋什么害我的想法呢？”

“有话你就直说了呗，非得玩儿这一手？”

莫笑醉抬手又要打。

贺一鸣赶紧求饶：“好了好了，大姐，我认输，我怕了您了成不成？！”

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莫笑醉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来：

“你这模样像极了被我白票后的样子，哈哈哈……”

贺一鸣一头黑线的看着她，怀疑她有没有长脑子，改天得带她去医院拍个片儿，好好看看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莫笑醉不再逗弄贺一鸣，说道：“女人还能有什么要求呢？我只是希望你能答应我，以后，不要抛弃我。”

下午莫笑醉在房间里睡觉，做了个把她吓醒过来的噩梦。

梦里面，那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的场景。

贺一鸣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说不出来的嫌弃，什么话也没说，拧过身去，一直朝前走。

梦里的莫笑醉赶紧追了上去。

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追不上看似慢吞吞走着的贺一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大喊一声‘等等我’，莫笑醉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

当然她不可能对贺一鸣说这个噩梦，她有她自己的骄傲。

贺一鸣搞不懂莫笑醉的情绪，明明上一秒还很高涨，可下一刻，为什么忽然就低沉了下去？

他把莫笑醉的表现，归咎为‘女人的矫情’，也没忘心里去，回答说：

“我倒是想离开你身边，可我也得敢啊！”

看到莫笑醉想要说些什么，贺一鸣抢在前头说道：

“行了大姐，您呢，什么都不用讲，该怎么做，我心里倍儿清楚。”

“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离开您——这总该可以了吧？”

莫笑醉觉得这话说的太轻飘飘，没有多大分量：

“那你对天发誓，你要是离开了我，就……就……天打五雷轰！”

“这里没有天，只有个灯。”

“那你对灯发誓！”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贺一鸣对着灯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贺一鸣，有生之年如果离开了莫笑醉，那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莫笑醉乐了，一把将他拉着坐下，涨红着一张小鹅蛋脸，说道：

“行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

“一笑桑，光复社的人刚才打电话让我告诉您，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希望您能够再压一段时间。他们说，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前，您不能把事情往上报。”

“哦？是这样子的啊……告诉他们，我也压制不了多久。”

想了想，一笑又补充：“最多还能坚持四五天，之后怎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那我真的就这样转告对方吗？”

“就这么说吧！”

一笑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哈衣！”

部下浅浅的一鞠躬，抹身离开去打电话了。

不只是贺一鸣睡不着，这个深夜，很多人同样失眠，甚至，有些人还在加班。